岸上,士兵又吹響了三聲口哨,可是依舊沒有回應。
“要不,我們去找一找曹大人?”士兵問道。
“不,不能去,他們隻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去說不定隻會羊入虎口。”杭一合反對道。
庾珩則跟他想的不一樣,上過戰場的人,都對失去戰友有切膚之痛。他對士兵們說道:“你們的人分成兩隊,一隊人馬護送杭大人回縣衙,並請求縣丞調派人馬過來支援。另一隊人跟我走,我們去找曹大人。”
杭一合不解地看著庾珩,問:“你很可能是去送死,你知道嗎?”
雖然心中的猜想與杭一合所想相差無幾,卻不願意放棄找曹三濮的想法,哪怕隻有一個人活著,也要把他帶回來。
“你回去吧,應付這樣的場麵,我有經驗!”庾珩翻身上馬,並對杭一合說道。
杭一合也很快跨上了馬背,想要跟庾珩一起去,說道:“隻有你是英雄,我就是個懦夫嗎?”
卻被庾珩粗暴的製止,嗬斥道:“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去了隻會添亂,到時候我是管你還是救人?”
杭一合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四處找著馬鞭,想要提前出發,哪知庾珩早就把馬鞭攥在手中,催促著旁邊的人:“帶杭大人回縣衙!”
說罷,一鞭打在馬背上,有經驗的士兵引導著杭一合的馬朝著縣衙方向疾馳而去。
“庾珩,你給老子活著!”馬背上的杭一合放聲大喊。
“哼!”庾珩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總是耽擱時間,但是這個世界上還能喊出這句話的人,估計也隻有杭一合這個蠢蛋了。
岑以末走出了船艙,他已經想好了能替代的人,打算去找他們商議。
“哥哥!”岑以微突然喊道。
岑以末又折回來,問道:“怎麼了?”
“剛才我就想跟你說,長亭附近有很濃的殺氣,隻是你與庾主簿回來,三言兩語就告辭離開了,我沒有機會說。”岑以微已經將鬥笠重新戴在了頭上,意思很明確,她希望岑以末能夠與她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