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左府的命案不說,蕭珩對左長風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成見。雖然大家都說左長風的這張嘴不饒人,說他像個長舌婦,每天都在傳別人的流言蜚語。但對蕭珩而言,從來沒有受到過對方造成的傷害和威脅,那就不需要顧慮別人的看法。
“先生既然要如此猶猶豫豫,那我先開口說吧。”季山說道。
左長風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看來這兩位道人在長流王府確實地位特殊。
“左大人,別來無恙啊!”
此話一出,左長風隻覺得全身被電擊了一般,忍不住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手指著季山想要說些什麼,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現在怎麼能夠激動地承認,自己就是左長風呢?也許對方隻是隨便猜猜,可不能中了他們的計。
於是,開口抵賴道:“在下並不姓左,何來什麼左當人之稱?”
若不是因為這裏不夠隱秘,季山早就解除了他身上的易容之法。
柘淵看得卻更深入一些,道:“先生身上,應該不光有易容之法,另有一道索命之咒吧?”
左長風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炎魑對他說的話,他隻有三天的時間,每隔三天必須回去一次,否則就會暴斃而亡。這不是索命之軸還是什麼?
“唉!”左長風無奈的笑了笑,搖著頭道:“果然是得道高人,在下可能從進入你們視線的那一刻,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吧?”
季山也跟著笑了笑,說道:“看破不說破,也是一種修行,不是嗎?”
左長風拱手以禮,一躬到地:“感謝道人,替左某留住了這最後一絲尊嚴。”
“左大人言重了!您既然要來找長流王,那邊趁著現在有話直說吧。”季山也對左長風施了一禮。
“方才道人所說,我身上的索命之咒,不知可否解除?”左長風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若是能一直留在長流王府中,再也不用受到蕭正荻的控製,那該有多好。
“十分抱歉,先生身上所受之咒,乃是妖法,與我們道法不同,怕是難以幫助到你。”柘淵委婉的告訴左長風,這個願望還是不要有了。
“罷了,那我還是認命吧。”左長風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