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二更時分,長流王府終於安靜了下來。將神世帝、幸北之等人都送出長流王府。蕭珩這才算了結了一樁事。
“王爺,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一會兒又得上朝去了。”張光對蕭珩道。作為管家,他雖然知道神世帝和蕭珣等人,今都來了長流王府,卻不知道具體是為了什麼事情。當然他也沒有亂去打聽的習慣,這是主人家的事情。他隻管聽吩咐做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打聽的也不要亂打聽,這才是保命的道理。
蕭珩抬起頭看了看滿的星鬥,這段時間連著下了好幾的雪。今晚上,終於看見星星了,預示著明可能是個好氣。
“明下午我們一起出去郊遊如何?”蕭珩轉頭對季山道人道。
季山隻是使勁的攏了攏衣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道:“這麼冷的出去找不自在嗎?好好在屋裏圍著炭盆,喝著茶吃著肉,這樣的日子不好過嗎?幹嘛非要出去?有什麼好郊遊的,春出去郊遊那還差不多,這可是冬!”
“本王當然知道這是冬,執意出去肯定是有目的的呀!”蕭珩對季山使了個眼色,然而季山是真的不想走這一趟,於是道:“我隻要一想到騎著馬,在寒風中奔跑就覺得冷的慌。”
“你看這,明肯定晴!”蕭珩著指了指上的繁星。
“王爺,你怎麼隻看不看地呢?”季山罷,指了指地上的積雪,這是在告訴他,晴必然要化雪,俗話下雪不冷化雪冷。
“哎呀,冷就多穿點兒。明這一趟,可不會讓你白走的。”蕭珩著用肩頭撞了撞季山。
看樣子是沒有再討論的餘地了,柘淵悶著頭隻是匆匆的往前走。季山問他:“你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就不知道幫我一句話嗎?”
柘淵看看蕭珩,又看看季山,道:“咱們這可是寄人籬下的,自然是主人安排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了。”罷,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兩個人前麵去了。
蕭珩與季山,費零勁兒才追上柘淵的腳步。
“哎呀,你跑什麼呀?逃命似的。”季山抱怨道。
“師兄,你既然知道明冷,那能不能早一點兒回到屋裏,趕緊把厚點的衣服找好了。現在都幾更了?早收拾完早休息。”這個柘淵輕易不開口,可每每開口,都是出驚人之話。
季山雖然聽著不舒服,可仔細想想卻還很有道理。於是,竟然跑起來。柘淵與季山回到屋裏的時候,南清子已經睡醒了一覺,剛好爬起來打算撒泡尿接著睡呢。
卻看見兩人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南清子揉揉惺忪的睡眼,以為自己看錯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這是剛回來,還是跟我一樣起夜呢?”
“哎喲!傻孩子。你以為誰都有你這福氣呀?我們這是剛剛才回來呢!對了,把你厚實的衣服都收上,明我們帶你出去玩。”季山愛撫地摸了摸南清子的頭,轉身進屋去了。不一會兒,也吹滅了屋裏的燈,倒頭大睡。
蕭珩真的是想出去郊遊嗎?其實不過是找個由頭,讓自己散散心罷了。現在寒冬臘月的,也沒有什麼好去處。隻是突然想起,皇家獵場中有一大片梅園,想來現在應該開得正好。
蕭珩記得自己的時候,每年都要隨父皇去那裏,打獵散步。但是由於都是秋去的,梅花永遠都不開,於是有了一個的心願,希望有一能去看一眼,成片的梅花一齊綻放的景象。
此次回來,不知不覺就已經因為這些繁雜的事情,消磨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由秋入冬,由初雪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鵝毛大雪。他想給自己放個假,想讓自己出去走一走。哪怕隻是騎著馬,瘋跑一圈也是好的。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的心願要完成。
兩三個侍女伺候蕭恒洗漱完畢,他也很快吹燈睡下了。臨睡前他告訴自己,明一定要記得叫上杭一合,跟大家一起出去走一走。這樣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