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冷空氣重重的壓在蕭珩頭頂,讓人無法喘息。
“你還有什麼要的嗎?”神世帝看著跪伏在麵前的蕭珩,終於開口問道。
利用蕭珩曾經在流洲帶兵的經曆,嫁禍他私通亂賊,真是一個好主意。好到蕭珩現在明明被冤枉,卻不知道還能怎麼辯解。是誰想要害自己呢?蕭珩在心裏琢磨著,蕭珹的可能性已經排除,他不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可是不排除,他跟這件事就沒有關係了。
除了蕭珹還會有誰呢?從宋沛上朝堂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所有的計劃吧。
“話!”
還沒有等蕭珩理清思路,神世帝已經憤怒的咆哮起來了。
“兒臣為神世幾度出生入死,從未想過,也沒有必要去聯合齊明的人,做出有損神世的事。至於,父皇是否相信,便不是兒臣可以左右的。”蕭珩的話不免有些消極,最初是為了自己這個年事已高的父親重回京都的,現在卻要麵對父親最深重的懷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冤枉你了?”顯然,神世帝已經認為證據確鑿了,按道理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懷疑蕭珩,並且當著滿朝文武發這麼大的脾氣的。
蕭珩側首,偷偷看向穀春,也許隻有他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穀春感受到蕭珩的眼神,輕輕擺擺手,那意思是告訴他,暫時不要頂撞神世帝。
權衡片刻,蕭珩決定按照自己從穀春那裏,接收到的信息行事。立馬改了語氣,換作哭腔:“父皇,兒臣遠在長洲卻因聽聞您臥病才千裏迢迢,尋了良方趕回京都。不想,有人還是不願意我們父子重聚,從中作梗。父皇,兒臣冤枉啊,望您疼珩兒!”
不幾句話,就已經哭得滿臉是淚,神世帝臉上的嚴肅,突然緩和了不少。但是,私通外敵並不是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過於心軟。
“男子漢,哭哭啼啼的什麼樣子?你若覺得冤枉,朕便查個清楚,再來定你的罪。”神世帝發落道。
“父皇聖明!”蕭珩也磕了個響頭。
“來人,將長流王打入牢,好生看押!”金口玉言,無法改變,四個近衛走上前來,架走了嚎啕大哭的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