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原先疏桐宮的掌事女官花映病故,而現在這位似乎更加柔和些。蕭珩在銀竹給他倒水時,盯著銀竹打量了一番。卻不知道,花映就是銀竹,銀竹也就是曾經的花映,不過去換了副皮囊罷了。
“你出去吧,本王與母妃兩句話。”蕭珩敲了敲桌麵,告訴銀竹。
銀竹微微一愣,瞄了一眼懷昭華,對方並無留意,便矮身一禮,唱道:“是!”
“把門帶上。”蕭珩又吩咐道。
疏桐宮主殿的大門,吱呀呀一聲,關了起來。
“難得母妃身邊多個性子柔和的人,不知道是父皇賜下的,還是母妃尋來的?”蕭珩問道。
這可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她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身邊藏著銀竹這樣異能的人。於是,回了蕭珩一句:“什麼時候我宮裏的事也需要你來過問了?”
眼看著母子倆的談話又沒法繼續,可蕭珩按捺住性子,反問道:“那為何,我府中的人就需要你來插手呢?”話間蕭珩已經斜眼看向懷曼奴!
“我是你的母妃!”
這是懷曼奴最常的話,當年素華母子被燒死的時候,蕭珩也是這麼問懷曼奴,懷曼奴也是同樣的回答。四年了,什麼都沒有變。
蕭珩緊閉雙眼,所有的往事襲上心頭,擠得蕭珩腦袋生疼。
“我本來不想跟你這些,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你曾經的殘忍。怎麼?四年前燒死素華母子倆,現在又要在我身邊安插一個眼線嗎?”蕭珩越聲音越大,竟有些無法自控。
懷曼奴一拍桌麵,怒道:“你放肆!我是你的母親!”
蕭珩反複告訴自己:你不是來吵架的!可是,當他看到懷曼奴的發飾時,卻又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真後悔,自己那是瘋了嗎?居然想著給這個女人送禮物。
劇烈起伏的胸膛逐漸平複下來,蕭珩輕聲了句:“對不起,是兒子失態了。隻是,你選來的丫頭未免太單純,幾句話一哄,就什麼都告訴我了。她是通過父皇送來的不假,可人是你一手調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