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一合撿起蕭珩摔掉的茶杯,還真是這些粗製的茶杯結實,被這麼摔在地上卻沒有絲毫破損。拿在手中出神的看了看,又放回桌麵上,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
“你是在怪我嗎?”杭一合雙眼注視著蕭珩,低聲問道。
將自己的頭埋進胳膊內,蕭珩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痛苦的呻吟著。良久才了一句:“是怪我自己,為什麼每一個對我好的人都難逃厄運?一合,你很可能會因為我而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蕭珩抬起頭,雙眼已經泛紅,他就這麼怔怔地看著杭一合,然後告訴他:“止步吧,你請旨回京,就病了需要靜養,遠離這個是非朝廷。”
這些話聽得杭一合一頭霧水,蕭珩定然是將什麼重要的話,隱藏在自己的心鄭他的神色是杭一合從來沒有見過的,也許真的是要麵對一些前所未有的情況了。便也認命一般告訴蕭珩:“你我都是注定要被血羅刹滅門的人了,幹點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再死有什麼不好,這個時候請什麼旨告什麼病啊?”
杭一合一把抱住蕭珩的肩頭,晃了晃,讓蕭珩抬頭看著自己:“你聽好了,我杭一合是幾十年一遇的國子博士,上既然給我異於別饒才能,就肯定要有發揮的地方。你也聽好了,還要大事等著你呢,少給老子泄氣!”
此時此刻,杭一合多麼想回屋拿出慶元帝的金冠,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蕭珩現在頂多算是頹廢的自我否定,可一旦那個金冠現世,他將變成一個充滿仇恨的顛覆者。
“是啊,都是死。”
蕭珩狠狠拍了杭一合的肩頭一巴掌,蕭珩羞愧的一笑。杭一合的話奏效了,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懦弱無助的時候。杭一合自然不示弱,也拍了回去。
“原本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完蛋了,但是想想,能活一是一,難還可以跟血羅刹搏一搏。”杭一合隨手抓起一顆大棗仍在嘴裏。
隻見柏無衣叫了一聲:“唉...唉!”
那意思是告訴杭一合不要吃那顆大棗,畢竟已經在他手裏玩了一下午,還不知道什麼味呢。杭一合大嚼兩口,還著急了:“怎麼著,吃你顆棗就摳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