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想來,那三字就如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裏,然後握匕首的那隻手將她的心髒掰開握在手中,一把捏碎。
疼到窒息。
也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厲引岩那時為什麼會猶豫了。
恐怕,他那時是在想一年後怎麼擺脫她吧。
聽到到夏末心不在焉的回答,厲引岩依舊不信,歪著腦袋,質疑問道:“真的?”
直覺告訴他,不是這樣,夏末在撒謊。
“嗯。”夏末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為了表現出她沒謊,再道,“所以就想到了我們結婚的時候,就……越激動了。”
是啊,想到那次豪華的創世紀婚禮,夏末是激動了,激動得心都碎了。
厲引岩這次信了,因為夏末和他過,他們結婚的時候,跟著牧師宣言的時候,她很感動。
厲引岩這才放心下來,不快的心情頓時消失。
原來,這個女人真的能影響他的心情。
他也真的很在意夏末,隻是嘴硬不好意思你。
厲引岩問夏末:“餓不餓?”
夏末搖頭,不餓。
就算餓,也實在沒胃口吃東西。
認識她的人個個都她傻,都她有時候呆。
沒想到,鬧出這麼一處笑話來,恐怕出去他們都會笑掉大牙吧。
還是穆冗得對。
厲引岩根本就不愛她。
厲引岩不依,道:“可是我餓。”
“那你去吃吧,我真不餓,不想吃東西。”
夏末推厲引岩,厲引岩卻一下將她抱到懷裏,很溫情得:“可是,為夫的想要你喂我。”
夏末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叫要她喂?
厲引岩話剛一完,兩人就倒向大床上,他涼薄的唇貪婪的吻上夏末,既霸道又不失溫柔。
夏末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想要阻止,好不容易推開厲引岩,連忙道:“阿……別,別這樣。”
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連“阿岩”二字都是那麼的刺耳。
想想這麼久以來,她喊他老公,他喊她老婆,現在想想,多諷刺。
厲引岩才不幹,微微一笑,頗為不滿的:“那可不行,你忍心你老公餓死啊?”
“可是……”
夏末想要找理由,卻被厲引岩打斷:“你老公我出差這麼久都沒開過葷,每次餓狠了都是自己解決,自己動手總沒老婆給的美味,老婆真忍心拒絕嗎?”
厲引岩得很可憐,還帶了一點流氓味道。
以前他不這樣的,因為以前夏末會主動迎合他。
可今夏末心情不好,他想逗她笑笑,順便再滿足一下自己。
夏末的確笑了,無力的苦笑。
她想起先前在門外聽到的厲引岩的話:“她的身體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很特別。”
她的身體當然不一樣,她的身體,每一寸都是由他厲引岩開發的,將保守二十年的桃園全都奉獻給了他。
夏末還記得厲引岩和她過的一句情話:“阿末,你的身上,寸寸都香。”
應該她的身體,寸寸香吧。
他要的,隻是女人的身體,發泄他原始的欲/望。
當對這具身體不再有欲/望的時候,就不再需要了。
夏末無力的苦笑,心中早就淚流成河了。
不傷心,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