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傍晚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守在身邊的父母和妹妹。
“太好了,妹妹沒事。”見陳昕妤安然無恙,仿佛自己開槍的事情從未生一般,陳宣喜極而泣,可謂破雲見日,籠罩在心頭上的黑雲終於消散了。
在剛才昏迷中,他都在想,要不自己死了算求了?否則如果妹妹沒有救活,自己還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該如何麵對父母?如何麵對道德倫理?親手殺了自己妹妹這種錯誤,除了死又該如何贖罪?
一旁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陳宣蘇醒,護士上前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和詢問以後,便將點滴拔掉走出了病房。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有些體力透支,多吃些補品幾就可以恢複了。
“兒子,你想吃什麼?媽媽回家給你做去?”陳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雖然長年身處高位,但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貴婦人的臭毛病。
“媽媽,我想吃烤山藥,要大塊的,吃兩塊。”陳宣摸了摸空癟的肚子,幾乎脫口而出。對於那些山珍海味,他並不感興趣,反而格外喜歡時候爺爺在野地裏給他燒的山藥,也就是土豆。
“行,媽媽去給你做。”陳母笑眯眯的拍了拍陳宣露出的腿,沒好氣的道,“淨吃些沒營養的東西,等著哈。”
陳母走後,陳宣盯著光著腳丫子像個鴨子一樣坐在椅子上嘟嘴賣萌拍視頻的女孩,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陳昕妤,你過來。”
“幹嘛啊,臭哥哥?”陳昕妤不滿的走過來,嘟嘟囔囔的道。
“乖,答應哥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陳宣一把將女孩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臉心疼,寵溺的輕撫著她的頭發。
“你幹嘛呦?真討厭,老是摸我頭發,你看我發際線都被你摸的後退了。”陳昕妤撇嘴,掙紮著從陳宣懷中掙脫出來,從兜裏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喏,吃糖。”
“哎呦,真乖。”陳宣接過一顆,扔到嘴裏,本就很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線。
“哼,不理你了,我要去找朋友玩。”陳昕妤傲嬌的撇過頭,穿著兔耳朵鞋子大搖大擺的離開。
“去玩??”陳宣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丫頭最近外出很頻繁啊,該不會是談男朋友了吧?
“不行,她才十六歲,完全就是個女孩,心智不夠成熟,會吃虧。”想著,陳宣急不可待的換好衣服,給母親大人編輯了條短信,就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
“喂,你剛醒來,不能出去…”迎麵撞到剛才那個護士,上去就要阻止,卻不想被一把推開。
“滾一邊去,”陳宣瞪了護士一眼,隨後便再次衝向外麵。
剛跑出醫院門,就看到陳昕妤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來,給你錢,跟著前麵那輛車。”不及多想,陳宣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甩手就是兩張百元大鈔。
“還是豪車?一看就是某些臭不可聞的富二代,敢占我妹妹的便宜,看勞資不打斷你腿。”
出租車中,陳宣怒視著前方那輛不可一世,幾次違規行駛的豪車,幾欲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