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看了看,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謝姝的氣度落在了鄭玲的眼中,就有幾分不是滋味了。
這是她一直在教導謝月的東西,,但這東西謝月沒有汲取幾分。
她沒有教導過的謝姝,反而倒是學得十足十,就好像與生俱來的一樣。
遠處假山上的兩人,當然亦注視著校驗台這邊發生的事,也知道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直站定的秦瑉之,身子也似乎僵了一下。
俊逸如畫的臉龐,也是顯露出了一些意外之色。
宋立染聽到話時,似乎手一抖。
沒有拿穩手中的折扇,直接“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宋立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折扇,喃喃的說道:“莫不是……莫不是,這趙家小子中邪了不成?”
謝姝緩慢地站了起來,躬著自己的身子。
此時,邊界一顆不起眼的棋子,正朝著她的陣營這邊過來。
新的這一盤棋,已經開始第一步了。
謝姝轉瞬間,拿起自己手中的棋子。
將這個不起眼的棋子,直接幹掉了。
毫不拖泥帶水,渾然天成。
將手中的棋子,準確的投擲入了棋盒之中。
麵色始終淡淡的,似乎這些事情在她的心裏掀不起一絲情緒的波動。
“應下了。”
謝姝輕飄飄的說道,話音不大,但足夠讓人聽得清晰。
一石激起千層浪。
春日本是輕鬆明快的,心情都會因為春景而放鬆。
此時,因為這兩人的挑戰,整個氣氛都變得沉悶起來。
緊張,不安,驚訝……
各種情緒彙集到了雙生苑中,輕柔的春風似乎都吹得有些激烈了。
“怎會這樣?這趙青要挑戰的女子是三妹妹。”謝月訝聲道。
鄭玲也露出了憂慮的情緒,顯然有些為難的。
“三兒,他要挑戰的是你,你一個女兒家,又怎會舞刀弄槍這些。”
“雖說你父親是武將,還是南楚的大將軍,可你自小就生活在京都,本就沒接觸過這些。”
“不會就不要應下,別強迫自己,不應下也沒什麼的。”
鄭玲的這一席話看似是替謝姝考慮,為她要去武試而擔憂才會這麼說。
說謝姝身為閨閣女兒,不會舞刀弄槍,這也到時符合常理。
本來南楚就相對而言,有些重文輕武。
女兒家學習武術類的更加的少之又少,在場的女學子稍稍接觸過的。
以及武將世家的女子,更是一隻手都能夠數得過來。
謝姝便是其中一個,但偏巧她又是個不會的。
鄭玲這話說謝姝武類不會,而謝姝的文類,似乎也是一竅不通。
文不成,武不就。
將謝姝貶得一無是處,連帶著謝家大房一脈一起貶低了。
身為堂堂南楚大將軍的女兒,文不會,武也不會。
著實讓人看了笑話,謝忠手握兵權又如何,英明一世又如何。
他生的女兒卻是一個草包,世人皆知。
謝姝就是他英名上的汙點,再怎麼也抹不掉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