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可就是要丟掉性命的。
這學子之間的一場校驗,若是鬧出了人命。
必然是收不了場的。
況且,盡管謝姝是一個草包,但她到底是謝忠的女兒。
若是謝姝在校驗場上出了什麼意外,誰能夠賠得起謝將軍的一個女兒。
誰能夠承受起他的怒火?
誰又能夠擔得住這個責任?
校驗官有些緊張,連連說道:“趙學子……”
趙青將自己的頭一撇,不甚在意。
打斷了校驗官還準備要說的話。
張嘴得意的說道:“先生,您不必說了。藍山書院這曆來的規矩不都是這個樣子嗎?自然該由我來立規矩,我說了算。謝姝是為謝大將軍的女兒,難道也是畏首畏尾之輩?”
謝月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臉上帶有笑容。
看上去好像是擔憂,實則是愉悅。
易代秋有些焦慮的看著台上的謝姝,貝齒微微咬著下唇。
身子有些僵僵的,這趙青立了這等規矩,當下也沒了主意。
“確實應該如此。”許久沒有開口的成王,此刻便半眯著眼說道。
有些蔑視的看著台上,一隻手擱在下巴之上。
到底是少了一隻手,看上去有幾分怪異之感。
陰鬱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不明的意味,凶狠的麵容帶上了一個怪笑。
“從南楚創辦校驗之初,就是這個規矩。怎能說改就改?朝令夕改。這謝家的女兒又怎能臨陣怯場?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是如此,難不成謝大將軍遇到強大敵人就要退縮?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校驗改規矩我似乎也明白了。”
說罷,半眯著的眼也閉上了,好似剛剛說的話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謝姝聽到成王嘴裏冒出來謝忠的那一刻,眼神之中瞬間充滿了冷意。
猶如冬日尖尖的寒冰,能夠立刻刺穿人的心扉。
自己的父親為南楚守護著疆土,鎮守著邊關。
卻被這些人拿來作為口舌之快,找謝家大房的軟柿子捏。
真當她是謝家大房的軟柿子?能夠任他們拿捏?
用她來詆毀自己的父親,嘲笑不成?
謝姝望向對麵趙青得意的臉,感受到眾人嘲諷的目光。
這一刻,壓在她心底的憤怒,徹底被觸發了。
這些人觸碰到了她心中的逆鱗,她的父親謝忠。
自重生以來的謝姝,一直都是隱忍不發。
但,她上一世,一朝為後。
錙銖必較的性子,必然是不會再忍。
謝姝麵若寒霜,口若冷霧。
“家父鎮守邊關,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保衛者南楚的疆土。才會有你我今日參加這繁花似錦的春日宴,眾學子校驗場上的比試。”她冷然道。
“這校驗比試又算得什麼?真正為百姓,為南楚上陣殺敵,才算真正的好男兒。你立下的規矩,我既然敢接受你的挑戰,那是規矩當然也是——”
“敢——”
謝姝的話語有些不善,語氣之中夾雜著些許諷意。
場下,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