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雖說依舊是那一副平靜的表情,似乎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
手中緊握的茶杯,手指也已經緩緩的鬆開,放鬆了下來。
再次的淺酌了一口茶水,茶水依然有些涼,但卻與之前的涼有所不同。
之前是涼徹了心扉,現在隻是舌尖了一點涼意。
不知是何緣由,適才他竟然心中略微的有幾分恐慌。
有幾分害怕,整顆心似乎快要蹦到了嗓子眼兒,下一刻就要跳出來一樣。
這結果,則於眾人的猜想截然相反。
她不僅沒有露出一絲害怕,反而將趙青嚇得發揮失常。
謝姝果然非尋常女子能夠相比。
謝姝是這般有膽色的女子?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真是一個膽大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大膽會不會……真想嚐一嚐。”成王一隻獨臂托著下巴,摸了摸胡茬說道。
成王渾濁的眼球,流露出極為下流的目光。
一雙眼,在謝姝的身子上,上上下下來回不停的掃視。
好像是在打量什麼貨物一般,眼色真的是令人作嘔。
葉離嘴唇緊抿,秀氣的眉毛有些微微皺起來。
成王的話語,那一副神態。
必然是又有了什麼下流齷齪的想法,想要去做的。
但,葉離隻是藍山書院一個小小的教習先生。
他又怎麼能跟皇室之人所抗衡,默默的聽著就好。
縱然說了,他的話又能夠有幾分分量。
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並不能夠為此做點什麼。
遠處的假山之上。
秦瑉之負手而立,怡然自得的道:“我贏了。”
宋立染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仍舊處於這種震驚之中。
深深的不能自拔,依然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個樣子?結果怎麼會是如此?”
宋立染目光盯在秦瑉之的身上,將他看了又看。
又再次轉過頭,看想了遠方的校驗台。
“你其實早就知曉了,對不對?”宋立染問道。
秦瑉之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被微風拂亂的衣襟,道:“願賭服輸。”
宋立染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我是願意認輸,但是這一千兩,能不能換一個賭注,我今天已經輸了兩千兩了。若是……”
宋立染有些欲哭無淚,今日他輸的錢,全部都是因為謝姝。
秦瑉之看到宋立染有些為難的臉色,露出了一抹損損的笑容。
“不要這一千兩也可以,但是……”秦瑉之故意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完。
宋立染立即就急急的問道:“但是什麼?你說。”
“賭注就換成你們家埋藏了十五年的桃花釀,校驗完了之後請我喝酒,一起好好的慶祝一番。”
聽道桃花釀,宋立染麵色愣了一下。
隨即罵道:“你的心可真黑,真是個黑心肝。”
罵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秦瑉之的話中其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慶祝?慶祝什麼?有什麼值得慶祝的?難不成會發生什麼事情讓我們為此慶祝?”宋立染十分不解的問道。
“這會兒確實是沒有的,不過很快就會有了,有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喜事將會發生。”秦瑉之依然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