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校驗台遠處的假山之上。
秦瑉之遠遠地眺望著校驗場上的人兒,問道:“你猜她能否射中了蘋果?”
“這還用猜?明明就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嘛!”宋立染眼睛睜得核桃似的道。
秦瑉之低低的一笑,“嗯?”
“縱然謝姝的膽子大,要射傷趙青,但也要她有那個本事,況且還要騎在馬背上。女子習武極為少數,而這謝姝,在南楚的京都人人都知道,文武一竅不通,所以根本就射不中。”宋立染解釋道。
“是麼?”秦瑉之道。
“肯定會射不中的。”宋立染堅持的說。
“我不認為會如此,事事有例外。”秦瑉之挑了挑眉,邪氣一笑。
“難不成你又要為此來跟我賭上一把?”
“這倒是不必了,早就已經知曉結果的事情,何須再賭?”
“知曉結果,知曉什麼結果?”宋立染從來就沒有摸透過秦瑉之的性子,也知道好友的聰明絕頂,就問道。
“那就是……”
“就是什麼?你能不能別老是賣關子啊!”宋立染帶有一絲不耐煩,問道。
桃紅色的薄唇噙著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你會輸。”
女席麵上,眾多女眷的心也隨著謝姝的上場緊緊的提了起來。
這次校驗前的比試,都是適可而止的。
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的激烈,用性命來賭,用身家性命來校驗。
謝月此時心似乎皺成了一團,看著騎在駿馬上的謝姝。
“三妹妹會不會射傷趙公子,娘?”謝月聲音壓得低低的向鄭玲詢問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不會的。”鄭玲果斷的回答了自己的女兒。
瞧見謝月今日好似因謝姝如中邪了一樣,心下忍不住有些歎息。
平日對謝月那般的細心教導,心還是這般容易飄搖不定。
終究還是年齡小,穩不住自己的心神,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
“騎馬射箭,哪裏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以前大伯在府裏的時候,這也是講過一些關於學武的常識的。”
“這騎馬都得首先學會看馬,懂馬,上馬,方才能禦馬。”
“射箭也是十分的難得,拉弓射箭需要很大的力氣。”
“光是這弓拿起來都要耗費一定的力氣,拉開就更不用說了。”
“三兒平日在府裏哪裏接觸過馬,剛才她能夠上馬,實屬僥幸罷了。”
“她待會能夠將弓拉開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射不射人,射不射得中。”
“你就不要再想入非非了,三兒不過是小孩子玩鬧罷了。”
謝姝真如鄭玲所說?
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真是如此?
當然不是!
謝姝剛剛翻身上馬,動作連貫,瀟灑帥氣。
就如同經常騎馬的人一樣,一下子便跨上了馬背。
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馬背之上,牽起了手中的韁繩。
馬兒似乎與她有心靈感應一般,歡快的奔跑在校驗場上,十分的聽她的話。
謝姝的手中依然拿著那一把弓,從掛在馬側的箭筒裏麵,抽出了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