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見自家小姐神色有一抹決然,自然是知曉了謝姝所做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再也沒有任何的精力注意一直在一旁的秦瑉之。
當下立即點頭說道:“自然是信得,無論小姐讓奴婢做什麼,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奴婢必定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那好,你現在聽好了,你去跟如荷和如梅你說清楚,等會兒,無論發生了何事,都不許再進入祠堂半步,按照我說的做,不要有半點的違背之意。”
如蘭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姝的聲音也放得輕了一些,隨即遞給了如蘭一支剛剛點燃的香,道:“這一支香你拿著,待會兒燃到了一半,你一定要找機會跑出去,一定,然後跑到老夫人的壽宴上,對著所有的人大聲喊人,讓所有的人都要知道,你是最沉穩的一個,平時考慮事情,也是考慮的最周全的一個,至少應該怎麼去做這件事,怎麼做才能夠做好。”
如蘭此時心中十分的不解,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要做什麼,既然小姐這樣吩咐,那麼必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如蘭瞧著自家小姐麵容上的神色,隨即壓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堅定的道:“是,小姐,奴婢一定不會有負小姐所托的。”
謝姝微微的笑了笑,“如此甚好,那便快點出去吧!記住我說的話,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麵對什麼事情,記住,千萬記住,出去了就再也不要進來,我所行之事,我自有分寸。”
如蘭抿了抿自己的唇,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秦瑉之,又看了看謝姝,最後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終於慢慢的挪動了腳步,從祠堂走了出去。
直到如蘭徹底的出了祠堂之後,秦瑉之挑了挑眉說道:“謝家丫頭,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
謝姝抬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秦瑉之,目光便再也沒有停留,“何事讓我至此?”
秦瑉之一張臉上一直都帶著微微的笑意,可是這笑之中包含著殘忍與冷酷,謝姝算是徹底瞧得清清楚楚,那一雙丹鳳眼看似含情脈脈,實則冰冷無情,似乎一眼就能夠看透人心中的想法。
謝姝冷然的說道:“秦世子,此地,乃是非之地,我接下來所行之事,秦世子如果執意要待在這個地方,那麼必然是會受到連累的,秦世子還是不要沾染這些無故的是非,你且離開吧!”
秦瑉之嗤笑了一聲,極為囂張的說道:“連累於我,這天地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連累於我,我想做什麼誰人能夠幹預,誰能夠阻擋。”
他的一席話說得極為的張狂,狂於天地,狂於世間萬物,似乎他所說的所做的就如同他說的一樣,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沒有什麼能夠連累於他的。
謝姝聞言,並不再理會於他,隨即便轉身,他耳邊傳來了謝姝冷冰冰的話語,“既然秦世子想一起赴黃泉,你隨意就好了。”
秦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