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謝忠有些驕傲的說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姝兒自幼生長在京都又如何,這性子又是何人能夠比擬得了的?好好好!”
謝忠連連的說了三個好字,此時對於女兒的讚歎之情溢於言表。
文青樺對於謝忠一貫如此,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她作為謝姝的母親,對於自己的女兒如今能夠練出了這等的心性,不知道其中經曆了怎麼樣的苦楚,才導致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兒家練就如此的性子。
而她身為謝姝的母親,十幾年來,卻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此刻心裏更是愧疚難耐,麵容之上全是深深的歎息之色。
自幼就生長在京都的女兒,嬌養在閨閣之中的小女兒家,現在卻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卻要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京都,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去往千山萬水的北邊。
如荷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因為幾人一直都是跟在謝姝的身邊的,一直保護著小姐的安全,從小伺候著小姐長大,三個丫鬟自然也是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的,一路上自然對這些東西都感到十分的驚奇。
文君生則是不如她們這般,反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好好的躺下休息了,文君生身為將門世家的子女,雖然是一個女兒身,但是這些年走南闖北,對外麵這些事物,自然也就是見怪不怪了。
況且,她還是一個人隻身的來到了京都,她自然是對外麵的東西感不起興趣來。
幾個丫鬟嘰嘰喳喳的無不顯得有些興奮,顯然對這些事物都是極為好奇的,就連平日裏一貫都是最為沉著冷靜的如蘭,此刻也隱隱的有些許的興奮,與如梅和如荷一起說著話,熱鬧極了。
隻是,反而謝姝年齡比她們還要小,卻對於這些事物一丁點兒都不感到好奇,隻是靜靜的聽著她們說話。
這時,如蘭自然發覺了謝姝的異樣,問:“小姐,我們第一次出遠門,可是為什麼奴婢見您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呢?這些東西永遠都是咱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您卻對這些一點兒好奇都沒有。”
如梅耳邊聽到了如蘭說的話,似乎也若有所思,說道:“小姐看起來似乎對這裏一點留戀之意都沒有。”
而在馬車不遠處騎著馬的文青樺自然也是她都關注著馬車之內的動靜,馬車的簾子也是被掀開了,自然能夠注意到馬車之內的一舉一動。
幾個丫鬟說的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落在她的耳朵裏,文青樺也往自己的女兒臉上瞧了瞧,發現她確實如同如梅所說的一般對於京都沒有一點留戀之意,她不禁的有些愣神。
謝姝從他們上了路之後,一直都是十分的平靜的,對於他們要離開,沒有表現任何一點依戀的神色,即使他們即將要遠離京都,去往北地偏遠的小城鎮,謝姝似乎也對此沒有感覺。
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謝姝麵上的神色始終都沒有變過,但卻給人一種感覺,仿佛是卸下了沉重的負擔,有幾分輕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