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
聲音拔尖似的叫,婉溪心驚膽顫。
若這一扇子要戳實,前後腦肯定透個大窟窿!
韋清手下緩了緩,冷酷的聲音涼涼的入耳:“死到臨頭,還有話說?”
貓逗老鼠,也有限度。容她放肆這麼久,已是特例。
玩得夠了,也該收手,永除後患了!
“有!當然有!”
婉溪後怕的喘口氣,冷汗流了一腦門。
這丫的臭小子還真敢下手殺人滅口啊!
看來,這事要不說清,以後麻煩更多,擇日不如撞日,幹脆便硬著頭皮硬著上吧!
“喂!我不管你是誰,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了,我不是什麼小奶娘!我.......我隻是跟她長得像!”
深吸一口氣,嬌喝聲陡然出口。
婉溪挺胸插腰,有理氣粗得連地都要抖三抖。
她千萬裏穿越而來,可不是為了代人受過的!
這話必須說清楚!
“哦?是嗎?可為何,本王覺得,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韋清手裏的扇子偏了兩分。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再仔細看看,我真的不是什麼小奶娘。我覺得,我肯定是跟她長得像,所以你才認錯了人!不過,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為什麼就成了她。可是,我就是我,我真的不是她啊!你看你看,我哪能當什麼奶娘的?”
顛三倒四,苦口婆心的解釋著,婉溪亮亮的眼睛閃著急切的色澤,一對紅唇小嘴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真怕這王爺腦袋一根筋,不管不顧一扇子祭起,把她腦瓜兒給敲開了。
可是這話,韋清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皺眉,半晌,放下玉扇,又圍著她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道:“你真的不是她?”
話語中頗多疑慮,似信非信。
這女人是跟那個小奶娘確實有點不同啊!
雖然樣子長得像,可細看又不是。
隻不過,僅僅憑句‘不是’,又豈能輕易相信?
況且,天底下真有這般像的人,這般巧的事?
她恰恰的不見了,她就恰恰的來了?
韋清凝眸沉思著,遊移在信與不信的邊緣。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她!”
見他神情有所鬆動,婉溪再度拚命澄清。
哪怕隻要有一線希望,也必須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哦?”
韋清隻淡淡一斜眼,便沒了下文。
婉溪著急上火,恨不得要剖出心肝來證明清白了:“是真的啦!我發誓我真的不是她!所以,王爺,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可千萬不能草菅人命的說!”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她陰差陽錯的真的是,那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真的隻是……長得像?”
韋清思來想去,終是不能相信。
手中玉扇又起,眉眼又寒。
現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蹩腳的借口,你真當本王是那三歲孩童,哄哄便過?這天下間,哪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視線瞟落她高凸胸部,更是眉眼一挑,不容置辯:“就你那高凸荒山,當今天下,又有幾人可比?”
沒人可比?什麼意思?
婉溪抓不住重點的瞪眼,低頭,再抬頭,瞬間想透,滿臉通紅:“爹生娘給的,你倒是想得比呢!你有嗎?”
“所以說,你、在、說、謊!”
直接跳過她言語不敬,韋清俊麵微寒,一字一頓,玉扇再起,淩厲殺氣兜頭襲來。
婉溪一驚,翻身滾地,隻聽“啪”的一聲響,扇落地裂,一條地縫宛若小蛇,遊啊遊的,綿延流長。
冷汗刷的布了滿臉,婉溪咋舌道:“停!笨蛋!我說了不是她,便不是!你腦袋被驢踢了!”
這扇子要是蓋上腦,會比那地麵還硬嗎?
丫的臭小子,還真敢下狠手!老娘咒你掉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