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啊!”
婉溪沒好氣的回她一句,低頭揉著手腕。
這女人看著嬌嬌弱弱的,沒想到,這手勁倒挺大!
金良玉睥光一閃:“你確定,是沈浪?”
婉溪哼了聲:“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至於這麼再三確認?”
金良玉:“……”
直直的挺著身子沒動,半晌,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彎腰從床裏摸出一個白瓷的小瓶,並指如刀,直接從手腕劃了一道口子出來。
刹那間,殷紅的鮮血從脈腕流出,婉溪呆呆的看著,回神叫道:“喂!你幹什麼!”
撲過去要奪她的瓶子。
金良玉輕輕一個閃身,原本清冷如冰雪的容顏,此時延續著一抹淡淡的柔情:“我的血,便是解藥!”
婉溪:“……”
尼瑪!
這人血也能成解藥,這事得多玄幻?
金良玉伸手接著腕血,看似很長,其實很短。
也不過片刻時間便接了一小瓶出來,封了口,遞給婉溪。
婉溪用兩個小指頭捏過來,握到手裏,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熱血溫度。
遲疑了一下,道:“公主,您確定這小瓶血,可以救人?”
“可以的。”
金良玉抬頭看她,臉色比剛才好像更白。
婉溪小心翼翼的將這瓶得之不易的“解藥”藏在懷裏,點頭道:“既然這就是解藥,那我這就回去救人!”
向著金良玉微微一頷首,轉身往外走。
金良玉身子一閃,再攔住她:“姑娘,你要發誓,這一瓶血,必須要交給沈浪!”
婉溪:“……”
“好!我發誓!這一瓶救命的血,一定要交親手交給沈浪,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這下,你滿意了嗎?”
莫名其妙的女人,不過一瓶血而已,至於這麼麻煩?
金良玉鬆了一口氣,不再攔她:“你可以離開了!”
婉溪暈暈乎乎的走出暗室,翻出窗子……韋鈺這個忠實的合作夥伴,還一本正經的站在外麵“查崗”。
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查。
連手指頭是粗是細都要查,指甲縫裏有沒有髒都查……
胡漢山要崩潰了。
這都查了小半個時辰了,萬一這上書房真有賊人趁著這個時候鑽進去,那他們所有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韋鈺卻不管這些。
小大人似的冷哼一聲:“都給本皇子站好了!以前就是太姑息你們。所以,才養成了你們這般懶散的毛病!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
……
眾侍衛:“……”
麵麵相覷,極度冤枉。
小皇子殿下啊,您一年才來這兒幾回?您咋就知道我們什麼毛病有,什麼毛病沒有……站著什麼相,坐著什麼相了?
胡漢山:“……”
實在是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道:“小皇子,屬下奉命保護上書房安全,是否……可以離開了?”
言下之意,查不出毛病,就趕緊滾蛋!別耽誤老子值夜!
韋鈺小小的臉蛋陡然冷凝:“你的意思,本皇子查個崗,還查不起了?”
胡漢山:“……”
這哪裏來的腦缺孩子,老天降道神雷,劈死他吧!
“哼!”
見他沉默不語,韋鈺更是沒事找事:“說!你是不是就這樣想的?”
管他奉命不奉命,保護不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