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放你走的。你的家就在這裏,你的家人也隻有我!你到底要離開我上哪裏產?玉兒!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開!”
地下的鮮血映紅了韋皓的雙眼,他失控的大吼著,像是才剛剛聽清楚金良玉的話語一般,他的心頭泊泊的冒著冷氣,疼得無以複加。
“玉兒!我愛你!我愛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你竟是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他猛的站直身子,染血的手指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他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他有什麼好?!讓你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生了兒子,又為他守身如玉?”
“傾國之禍,敗家之賊……他不過就是個淫賊而已,他與你春風一度,你便如此的死心塌地麼?”
“金良玉!朕今天得不到,朕今天就要毀了你!徹底的毀了你!”
顛狂的模樣,失心瘋似的症狀,現在的韋皓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失去所有的理由的野獸一般。
他雙手掐著金良玉的脖子,指節越收越緊。
他受傷的右臂,血流得更快,有一些落到金良玉的身上,便在她純白的衣服裏,開出一朵朵嬌豔而又冷窒的花朵。
“唔……”
金良玉痛苦的溢出一聲,緩緩的閉了眼。
她沒有反抗,更沒有掙紮,她除了最初的那一聲痛苦之外,甚至是半絲的動作都沒有,她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亡,她都解脫了。
娘……
韋清隱在暗光的陰影裏,目齜欲裂的看著這一幕。
他的雙眼變得血紅,他渾身的血液不在嘶啞的叫囂著。
“娘!”
他終於一聲厲吼,從藏身處竄了出去,手裏揮動的長劍,直刺韋皓的後背心,卻下意識避開了他的心髒部位!
終歸,他對於這個養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還是存有一定的感情。
“孽子,你敢!”
韋皓猛的清醒,他眼角餘光看著韋清仗劍刺來,下意識便抓起懷中的女人迎麵擋上!
“不要!”
韋清頓時驚怒,他劍到實處,招式已老,卻硬是生生的將刺出的力道不要命的收了回去,胸口猛然一窒,氣力反噬,張嘴一口鮮血“哇”的噴出,韋皓趁此機會,一腳上前,狠狠踢在他的前胸,韋清仰麵朝天的摔在地上,臉若金紙。
“燦兒……”
金良玉疲軟的跌坐在地,一張絕色傾城的小臉,蒼白,可憐。
細嫩的脖間,幾個青紫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終年不見陽光,讓她所有的生理機能,都變得衰弱,肌膚也變得更加細膩。
剛剛的韋皓,是當真動了殺心的。
假若韋清不出來,金良玉,必死無疑!
“燦兒?清王爺?”
韋皓慢慢的直起身子,他神色詭異的看向落地的韋清。
現在的清王爺,萎靡不振,臉若金紙,哪裏還是曾經那個舉手投足,如是妖孽一般的絕色男子?
“原來,還真的是你。上次,朕就讓你跑了,這一次……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韋皓上前,撿起落地的長劍,劍尖遙指韋清。
上一次,上書房來了賊人,他原本布了局要抓他個正著,卻不想被金良玉救下。
“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玉兒啊玉兒,你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呢!”
韋皓深吸口氣,搖頭。
唇角勾起的笑裏,隱著狠戾的光澤,他今天,必須要大開殺界!
“皇上,放了他!他隻是個孩子。”
金良玉從地上跪起身子,低著聲音,淡淡的求著他。
韋皓眼睛一閉,自嘲的笑:“玉兒!你……你終於肯是開口求我了嗎?可是,晚了!太晚了!”
他手中劍光一指,狠狠道,“他現在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他是你的兒子,他是來殺我的!你要我……如何肯放過他?”
“娘!不要求他!死也不要求他!”
韋清捂著胸口坐起,妖孽的眼底有著冷戾的鋒芒,“娘!燦兒認賊作父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受夠了!娘,你委屈了!這些年,是燦兒不好,沒有早早來救你。可燦兒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帶娘親走的!”
跪起身子,韋清爬得離金良玉更近了一步,金良玉目光淡然的看著他,眼中有著欣慰,卻並沒有任何的波動。
比陌生人剛好一些,卻是離至親的人,遠了許多。
“哈哈哈哈!你做夢!”
韋皓冷喝,“你以為,這上書房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告訴你,沒有朕的允許,你插翅難飛!”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陡然喝道:“來人!”
暗門被瞬間推開,進來一群以風逐命為首的宮中暗衛。
韋清一見,原本便慘白的臉色,更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