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動我試試?!”
程羅兒身形一顫,卻仍舊嘴硬的說著。
婉溪抿了唇,冷著眉眼道,“我就是動動你又怎麼了?我記得,你那會是想要毀了我這張臉吧?”
她這張臉,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現在也算是傾國傾城了。
褪去了那一身的嬰兒肥,現在的她,大有一種攬盡天下一切風華的絕色傲然。
眉眼清秀,精致,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抹慵懶在裏麵。
那是一種成熟的風韻,更是一種曆盡滄桑的蛻變,但在這蛻變的背後,她卻有一顆冷硬的心―――對於程羅兒的威脅,她似乎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嗤的一聲笑,她道:“程羅兒,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都已經落到我的手裏了,我怎麼就不敢動你了?”
“說吧!我問你答,你要是不想這張臉被毀容,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
冰冷的劍尖貼在程羅兒的臉上,輕輕滑動,婉溪手不顫,心不抖。對於一心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敵人,她是絕不會有半分仁慈。
那時候,她為了替沈浪求解藥,卻不幸被她抓走,程羅兒差點就毀了她的臉!
現在,風水輪流轉啊,輪到這程羅兒落到她的手裏了,那會,她會不會好心的留著她的臉呢?
“你……你……”
程羅兒刷的白了臉,猶在做困獸之鬥,“你要敢動我,自會有人替我報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他們是誰?”
婉溪聽出了一些眉目,轉瞬又好笑的道,“你呀,真是蠢到家了!你說,這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就這麼當烈士,替別人做嫁衣,那我要不要好心的成全你呢?”
烈士的字眼,她怕她聽不懂,特意又加了些注釋,這樣,程羅兒再傻,也會聽明白的吧?
正如她所言,好死不如賴活著,她賭,程羅兒不會想死。
果然,程羅兒臉色蒼白,又幾多變幻,終於是咬了咬牙,“你……你說話算數?”
婉溪點頭,“自然算。”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程羅兒硬著頭皮答應,又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給我解藥。”
不知道這賤女人使了什麼東西,她竟是渾身無力,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婉溪“嗯”了一聲,卻又奇怪的看著她笑,“羅兒司長,如果是我中毒的話,你會給我解藥嗎?”
“當然不會!”
程羅兒衝口而出,卻又驀的呆住。抬眼,婉溪一臉似笑非笑,程羅兒再一次得臉白:“你……”
婉溪打斷:“你最好想清楚。你隻有這一次機會了!說與不說,都在你的選擇。你要說了,我沒準還能留你一條小命,你要不說……看到了吧?這地方天寒地凍的,我放你在這裏躺上一夜,你會不會直接凍成冰棍呢?”
婉溪眼睛發亮的說著,這辦法好啊,她活這麼大,還真沒見人有誰會凍成冰棍的。
“你……你這個惡毒女人!你不得好死!”
程羅兒嚇得臉色青了又白,果然就覺得這身子底下已經開始發冷,還沒有凍成冰棍,就覺得快活不成了。
婉溪將劍麵從她臉上拿來,慢條斯理的一一挑開她的衣帶,棉衣,“趕緊先啊!你選得快了,這衣服就給你留兩件,選的慢了……”
“我聽你的!”
程羅兒崩潰的叫著,不等婉溪說完,她就已經投降了,白著一張臉,她恨著道,“我聽你的!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不是漢子,是女子。等她一旦得了自由,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賤人的!
“哦!你確定,你真的要聽我的嗎?”
婉溪可惜的看著她馬上就要被脫掉的衣服,真是遺憾,沒能剝光她。
不過,她是女人裏的漢子,傳說中的女漢子,說話一定要算話的。
既然這程羅兒肯配合,那麼,她就暫時饒她一命了。
指尖彈出一縷香氣,放在她的鼻端晃了一下,又立即拿開,“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程羅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身上有些勁了,她翻身坐起,哈哈的臉色一變,陰狠道,“賤人!你以為,我當真會聽你的話嗎?”
“我隻不過是想騙著你給我解藥而已!”
“現在,我站起來了,那你就休想活著!”
程羅兒怨毒的說著,果真是從地上一點一點站了起來,那強烈的殺氣逼得婉溪一陣蹙眉。
別看她手裏拿著劍,可程羅兒到底還是有些身手的。尤其是她現在還懷著身孕,要是真打起來,還真不是程羅兒的對手!
“哈哈哈!怎麼不說話了?沒話說了嗎?你這個賤人!你想知道,是誰要殺你對不對?”
“我現在就告訴你,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