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臉色一沉:“睿王!這裏是朕的天下,朕的皇宮,睿王如此張狂,是借了誰的勢?”
“你說呢?”
沈浪勾唇勾問,一張風流不羈的容顏噙著濃濃的寒意。婉溪皺眉,伸手拽了拽他,“我吃飽了。”
沈浪頓時蹙眉,低眼看她,“才吃了兩口魚,這就飽了?”
婉溪扁著嘴,“氣都氣飽了,還怎麼吃?”
眉眼撇一眼韋清,又看一眼沈浪,伸手按著眉頭,有些頭疼。
這兩人現在,怕是已經勢如水火了吧?韋清那樣算計他們,沈浪就是尊泥菩薩,也該有了火氣。
“那不行!你現在是兩人的身體,必須要保證營養的,來人,怎麼做事這麼磨磨蹭蹭的?本王要的菜色還沒上來嗎?”沈浪扭頭喊著,他可以對韋清冷顏,但對於婉溪,卻是百分百的心疼。
這會一見她連飯都不愛吃了,直接就將韋清的禦廚吼上了。
韋清無語的抽了抽嘴。
這到底是誰的地盤,誰是皇上?怎麼感覺他的氣勢比自己還足?
手勢一揮:“來人,按睿王說的做!”
看在婉溪的麵子上,他暫時不與沈浪鬧翻。
涼掉的菜被撤了下去,不多時,一桌新鮮清淡的菜色重新擺到麵前。為免韋清再自做多情的幫她布菜,婉溪直接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將珍珠豆腐,紅燒茄子,外加一道看起來不起眼,但就是特別想吃的清淡小菜一股離的扒到自己麵前,宣布道:“你們自己吃,自己吃,不用管我,這些就夠了。”
兩隻手護著三個菜盤,直接舀起勺子,吸溜吸溜的吃著,絲毫不管沈浪與韋清是否又變成了鬥雞眼。
哪怕泰山壓頂,我自淡然以對。
你們打你們的,我吃我的。
“小豬!”
沈浪哼了一聲,臉上揚著濃濃的寵溺,韋清看著礙眼,狠狠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裏,忽又“呸”的一聲吐了出來,怒道:“瞎了你們的耳朵了?沒聽睿王說要清淡的嗎?這是什麼意思?!”
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放,氣勢驚人啊。
婉溪打個哆嗦當沒聽見,繼續吃得香,沈浪唇角彎了一下,心情相當的好。
身後,嚇得麵色發白的宮廷禦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那個彎著眉眼笑得風流倜儻的朔月睿王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不過區區一個小國王爺而已,這麼挑三揀四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沈浪是真不怕天打雷劈的,他性情就是這樣,巴不得這事情越鬧越大,他就可以直接帶了自己的女人離開。
“好了,我這回真吃飽了,你們慢用。”
僵持間,婉溪已經泰若自然的將眼前的三個菜盤,啪啦個幹淨,滿足的摸著肚子,長出一口氣,“皇上,這皇宮禦廚果然名不虛傳!嗯,這個豆腐很好吃,那個茄子也很好吃,還有最後那個菜,叫什麼來著?也特別好吃呢!”
聞著味好,吃得更香。
“溪溪喜歡就好,不夠朕再叫人去做。”知道自己的款待取悅了這個小女人,韋清一張臉笑得妖孽。
沈浪將筷子一放:“吃飽了就走吧。”
伸手扶著婉溪起身,隨意點了兩名宮人走向清音閣。韋清嘴角抽了一下,“慢著。”
沈浪回頭:“皇上還有吩咐?”
韋清:“嗯,朕有一些事,還要與睿王協商,你看……”
沈浪一口打斷:“我沒空!”
轉身抱了行動不便的婉溪走人,韋清一隻鼻子差點氣歪!
“皇上。”
月無殤鬼魅般的行進,韋清壓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怒道:“什麼事!”
該死的沈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這麼護犢子似的護著嗎?
月無殤擺了擺手,兩側侍侯的宮人退了下去,月無殤道,“皇上,那邊有動作了。”
韋清眸光一亮,微微動容:“如何?”
這一聲,低沉壓抑,又隱隱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喜意。
月無殤看一眼四周無人,謹慎的道,“一切如皇上所想!”
呼!
韋清頓時便長長的鬆了口氣,半眯的桃花眼裏,滿是妖孽的精芒,看一眼月無殤,似是隨意的轉了話題,問:“風護衛那裏,你說明白了嗎?”
月無殤微微一怔,繼爾想起這話的意思,肅然道:“回皇上,屬下已經風護衛說明。”
“好!”
韋清唇角彎起,沒有人能夠拒絕十年之契約的自由。
花玉容跟影無雙已廢,他不再寄希望於兩人,但月無殤與風逐命,卻必須為他所用!
清音閣,沈浪抱了婉溪進去,高床暖枕,長行地毯,暖暖的壁爐燃著火光,烤著這方偏殿暖意融融,如入春季。
“哼!他倒是挺會討好你的。”
沈浪進門,將婉溪放到床上,臉色仍舊是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