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樣定了!”
“啪”的一聲,藥先生突然一拍大腿,雙眼放光的絕然決定了,倒是把婉溪嚇了一跳,剛要喝的蜂蜜水送到唇邊,直接一個哆嗦摔倒了地下,頓時抽了臉,“藥老頭兒!你幹嘛啊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想嚇死我啊!”
心情一放鬆,孩子能保住,婉溪這妞直接便沒大沒小了。
“哈哈,抱歉抱歉,一時高興,沒注意,我這就叫春桃過來,好好伺候著姑奶你。”
藥先生興奮得手舞足蹈的,直接脫口而出的“姑奶奶”讓婉溪頓時哭笑不得。
這老頭,還真是個老小孩了,一旦得了感興趣的東西,就恨不得馬上去實驗,
“好了就這樣,我先出去,拿些小動物做實驗,回頭有問題再過來請教。”
話音落下,也不等得婉溪出聲,一溜煙的竄了出去,那速度,連是連些年輕的小夥子都望而興歎的。
“喂,等等……”婉溪拍了下腦門,喊了一聲沒喊住,那兔子一般的老頭子早就跑沒影了。
“溪兒什麼事?要緊的話,我讓雲落去喊他回來?”沈浪推門進來,笑吟吟的說道,剛好聽到了她的那一聲喊。
婉溪笑著道,“也沒事,就是問問,他什麼時候,給我延緩一個月的寒毒發作。”
可惜啊,跑那麼快,也不怕崴了腳?
“原來這是個事,也不急,我回頭去問他吧。”坐到床邊,很自然的伸手將她抱到懷裏,摸著她的肚子問道,“你那辦法行嗎?我們的孩子真能保得住?”
“當然。”
婉溪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胸上,笑得見眉不見眼的,沈浪的下巴虛虛的攏在她的頭頂,也很是開心的道,“能給我說說嗎?到底是什麼辦法?”
他真的也是相當好奇的。要知道,在這之前,是連身為天下名醫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啊,沒想到到了丫頭這裏,居然就這麼容易的解決了?
“當然……不能!”
婉溪眨了眨眼,調皮的說道,如願的看著沈浪的臉色苦瓜一般的憋了下來,又“咯咯”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問那麼早做什麼?”
剖腹產啊,要給他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嚇得直接反對了?
“你呀……”
沈浪無奈至極的笑,一點點的吻,掃過她的額頭,果斷的真情流露道,“隻要你好,我還有什麼可求的?原先以為隻能保住一個,可現在,兩個都有了保住的可能,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話,說得婉溪的心裏酸酸的。
他是太過緊張她,才會這麼的患得患失吧?頓時故意的虎了臉,故意生氣道,“不是可能,是一定!”
這男人,就對她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好好好!是一定,一定!”
沈浪寵溺著,一切都由她。婉溪得意的眨了眨眼,正要再扭動兩下,撒撒嬌,門外聲尖銳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頓時間,婉溪覺得,身後這個男人的肌肉,猛然就變得硬梆梆了。
心下一轉,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而且,我也想當麵問問,這寒毒,他到底是不是給不給解藥。”
前仇舊事,也是時候給個說法了吧?
太子府前廳,風沁一身正式的明黃色龍袍,頭戴龍袍的端坐上位,眉眼如仙,薄唇輕彎的等侯著。
雲落泡了杯茶過去,放在桌上,請道,“皇上請慢用。”
“嗯。”
風沁微不可察的點點頭,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道,“茶是好茶,可香味,略顯妖豔了些。”
雲落:“……”
無語的張張嘴,很想罵人,不過這人是皇上……就算了吧。
低著頭退到一邊,心想,尼瑪愛喝不喝,香味還有妖豔的,你以為你是誰了?
風沁這一來,算是給了個下馬威啊。
小福子同情的看一眼雲落,這是代睿王承過了。
雲落心裏沒著好氣,接下來,便也懶得再伺候,不過片刻,便隨意找了個由頭退了出去,這下子,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風沁在前廳裏一直等著,沈浪不來,他也不急,今兒個一天,有的是時間跟他磨。
終於,桌上的茶,眼看一壺見底,該來的人還沒來。
風沁將茶杯放下,淡淡抬眼道,“小福子,去看一下。”
小福子應聲,剛要出去,頓時就眼睛一亮:“皇上,王爺來了。”
一溜小跑的過去,將簾子掀開,外麵風雪又起,沈浪穿著一件黑色鑲了金邊的毛皮大氅,臂彎裏扶著裹得跟球一樣的女人,兩人正小心的邁上了台階。
風沁將手裏的茶杯一放,滿臉喜悅的迎了出去:“皇侄,溪兒,你們來了,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