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綠舞過分,但是春桃確實對慕容妍兒不尊重。
隻是深知自己身份的慕容妍兒必須拿出他們相國府的氣度來,也不會再被人輕視了去。
慕容妍兒淡笑著看向春桃:“姑娘,我今日前來隻是以皇上賓客的身份來看望皇後娘娘,早前聽說皇後娘娘親易近人,想來確實如此,不過定然是在被封皇後之前,現被封後,視線高,看的遠了,見不到我等小人物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堂堂相國府,皇上都會敬讓三分,卻不能入了皇後的眼,想來皇後一直未醒來也是天意,因為在天上,才會看的更高,更遠。”
巴掌不打笑臉人,但那卻不是春桃!
看著笑意盈盈的慕容妍兒,春桃直想把她的臉撓成土豆絲!
“你竟然敢詛咒我家娘娘!飛龍殿豈是你相國府可以比擬的!滾出去!”
氣急到失去理智的春桃猛地推了慕容妍兒一把,好在綠舞扶著,她才站穩了身子!
“你隻是區區一個宮女罷了,竟然敢推我!”
說著,還未動手,綠舞已經上前與春桃廝打在了一起。
隻是那口齒伶俐的小丫頭手上功夫哪裏是火爆脾氣的春桃的對手。
平時暴力雲落習慣了,自然才摸到了竅門。
一腳向綠舞的腰間踹去,春桃捋了袖子,扯著綠舞的頭發把她向外拽去。
“臭丫頭,竟然敢對娘娘不敬!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躲在暗處的流雲看著看的淡然的雲落:“你再不上前,你家女人非把她打死了不可。”
“受著。”雲落冷然道,隻想著這妞兒什麼時候身手見長啊。
流水看著兀自在一旁看著幹著急的慕容妍兒,立刻著地,趕上前去,試圖拉開她們。
“你們放手,這可是在宮裏,被別人看去了像什麼樣子!”
“流水,你來了更好,快幫我打死她!”
“流水,你終於來了,快救救綠舞!”
額,流水呆住了,這要怎麼辦?
看著愣住的流水,慕容妍兒看著已經隻有挨打的份的綠舞,隨即拔下了發簪向春桃刺去。
流水見狀,立刻拉住了慕容妍兒:“姑娘,別衝動!”
“你放開我,你不幫我,我自己還不行嗎?”
“雲落!”流水對著遠處厲喝一聲。
雲落看著已經被吸引來的眾人,隨即立刻上前抱住了春桃:“別打了,再打就被你打死了!”
“你放開我,她詛咒娘娘,我非打死她不可。”
“我的小姑奶奶,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少夫人身邊的人,氣度!氣度!”
春桃終於停了下來,氣呼呼地瞪著已經被打成豬頭的綠舞,心中那個得瑟。
“綠舞,你沒事吧?”慕容妍兒立刻上前一步。
“嗚嗚,小姐,她欺人太甚!”
綠舞哭喊著,說話嘴巴都會疼。
慕容妍兒心疼地給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綠舞擦著嘴角的血跡。
冷冷地掃過眾人,慕容妍兒擲地有聲:“我竟是不知,這便是當今朔月皇上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大開眼見!綠舞,我們走。”
眾人看著慕容妍兒冰寒的目光,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流水看著走過自己身邊時看都不看向自己一眼的慕容妍兒,伸出去的手終是低低落下。
雲落看著衣衫淩亂的春桃,隱隱有一種感覺,今日這場戰,表麵上春桃勝了,實際上,是慕容妍兒勝了。
她臨危不亂的氣勢,是一向衝動魯莽的春桃所無法相抗衡的。
慕容祥本是韋皓的部下,是之前的天龍國的人。
現在沈浪剛統一兩國,很多原本天龍的人還不是很信服,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慕容妍兒方才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定然會造成不小的轟動。
若是沈浪不妥當處理的話,必然對朝堂穩定不利。
飛龍殿正殿,沈浪看著跪在地上的春桃,含了厲色。
“春桃,你可知罪?”
“皇上,奴婢何罪之有?”
站在一旁的雲落幹著急,不停地暗示著春桃趕緊認罪。
春桃視若未見,並未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
沈浪掃了一眼邊上的三人,低沉道:“你們三個,身為宮中侍衛,竟然縱容這種事情發生,你們可知罪?”
三人立刻跪了下去:“屬下知罪!”
“來人,把他們三個人拉下去,每人杖責五十,罰俸祿一年!”
這是兩國歸一後沈浪根據婉溪的建議新定的宮規,就是無論大小罪責,一律增添罰俸祿這條。
因為現在國家還不穩定,國庫虧空,盡管這懲罰隻是杯水車薪,但是畢竟積少成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