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為什麼我要成為皇妃?”
“你忘了你進宮來的目的了嗎?難不成,你還真喜歡上了那個小侍衛?”
“我,我沒有。”
“那你還給他親自上藥?親自做飯送飯?妍兒,什麼樣的優秀男兒你沒見過,為什麼偏偏對一個侍衛動情?妍兒,他跟你不合適。”
“爺爺,合不合適,隻有我自己知道。”
“你,混賬!”慕容祥劇烈的咳嗽著,顯然是被這忤逆的孫女氣的不輕。
慕容妍兒走上前去,卻被慕容祥給推開:“你這個孩子!你從小就聽話,為什麼現在要忤逆我?我的你的爺爺,會忍心破壞你的幸福嗎?但是你還小,你不懂,幸福並不代表著安寧。妍兒,我們畢竟曾經是天龍國的人,縱然皇上現在對我們好,那也僅僅是因為治國之道罷了,我們畢竟不是朔月人,若是以後皇上的根基穩了,我們隨便犯了什麼事,皇上未必就不會把我們這些天龍的元老連根拔起!妍兒,爺爺年齡大了,入地之前自然是要為你鋪好道路的,否則爺爺怎麼去麵對你亡故的父母?你隻有成為皇妃,才是你終生的護身符啊。”
慕容祥說的動容,慕容妍兒聽得五味陳雜。
紅了眼睛走上前去:“爺爺……”
慕容祥擁著唯一的孫女,也是他們慕容家唯一的後代:“傻丫頭,聽爺爺的話,爺爺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流水佇立在樹下的身影太久,以至於身上沾了一層落葉。
翌日一早,慕容妍兒便去了飛龍殿,讓沈浪召回流水,知道原因的流水淡然領命。
他隻是覺得,似乎有些事情,再也抓不到了。
躲在屋子裏的慕容妍兒看著流水離開的身影,攥緊了錦帕,心如刀絞。
而飛龍殿裏,正在逗弄著古頃的婉溪看著眼前的雲落道:“春桃身體好了?否則你怎麼舍得過來?”
雲落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腦袋:“少夫人,您都知道了?”
婉溪掀了下眼皮子:“你倒是會挖牆腳,可是,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所以我現在就來稟告少夫人來了,希望少夫人成全。”
婉溪看了阿碧一眼:“準備筆墨。”
雲落拿著毛筆:“少夫人,您想讓我寫什麼?”
“寫,我雲落,日後若是負了愛妻春桃,心甘情願淨身為太監。”
雲落顫了下嘴角,看著婉溪掃過來的眼神,立刻落筆,隨即拿著寫好的紙張給婉溪:“少夫人,這樣行嗎?”
“嗯,簽字,畫押吧。”
婉溪摸著桌子上的一柄劍遞給雲落。
雲落接過,隻在手指上輕輕一劃,血卻依舊“嘩嘩”的流著。
雲落趕緊畫押,隨即肉疼地捏緊手指,隻是畫押而已,這劍也太大材小用了好不好?
再者,雲落這幾日流的血已經夠多了,看著那滴落的血,一陣牙疼。
“阿碧,把這收好了,若是以後他違背了,你和掌事的說下,不要客氣,一刀了個幹淨。”
雲落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不敢,不敢。”
“嗯,對了,流水把小子如何了?”
“今早慕容小姐去找了少主,讓少主召回流水。”
“哦?鬧別扭了?”
“不知,隻是看慕容小姐眼睛像桃子,若是他們鬧了別扭,想來也不是小別扭。”
“嗯,你去打聽打聽,打聽清楚了告訴我,打聽不清楚,那就讓春桃回來做事吧,今日不見,倒是怪想她的。”
噗,現在讓她回來,想著還不能翻身的春桃,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雲落立刻下了保證:“少夫人放心,我一定打聽的清清楚楚,我現在就去。”
看著一溜煙躥沒了蹤影的雲落,婉溪唇角含笑,溜的倒是挺快。
“娘娘,慕容小姐求見。”
剛辭了流水就來找自己,莫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著,婉溪淡然道:“請她進來。”
看著逗弄著古頃的慕容妍兒,縱然是素麵朝天,卻依舊美豔的奪人魂魄,一種母性光輝的縈繞,更是讓婉溪舉止之間流露著聖潔的神采。
“妍兒拜見皇後。”
“起身吧,坐吧,嚐嚐這天南香。”
阿碧立刻給慕容妍兒倒了杯茶水。
清甜的氣息隻是聞著便覺得心曠神怡,這是南夷的特產,一兩值千金,每年他們也隻會進貢一斤左右,看來,這沈浪對婉溪到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皇上對皇後倒是真好,這天南香一般皇室人員便是花錢也未必能買的到,我也是陪著爺爺曆遊去南夷的時候才有機會嚐到。”
倒是一個識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