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王蒼雲給王猛端了杯茶。
“蒼雲,剛才雷老爺子來找我了。說接天樓撤了五成的資源供給,但他本人要從雷家出五成,你怎麼看?”
王猛喝了口茶水後問道。
王蒼雲聞言思索片刻:“無非是表明賣咱們一個人情罷了,不過……我估計他那五成也不是從雷家出,而是要貪接天樓的資源。”
王猛挑眉:“哦?何以見得?”
“這種賣人情的大事,對於他雷老爺子來說想來是很看重的,應該去找宗主商談才對,卻找了您,說明有些東西,是不能和宗主明說的。”
王蒼雲說道。
“不能和宗主明說,能和我明說?”王猛疑惑。
“不,不是能和你明說,而是你與宗主的地位不同,有些事情宗主能問,而您不能問。就好比這另外五成的來源。雷家什麼情況你我都有所耳聞,現在就是比起我趙國的四大家族都猶有不如,如何能負擔得起那五成資源的供給?若是宗主能明問此時,但是換成是您,因為地位的差距,您就不能去問。”
王猛拍了拍腦門:“倒是我疏忽了,蒼雲,你來這齊雲宗的三四天,非但實力突飛猛進,連計謀都漲了不少啊。”
王蒼雲笑了笑:“實力早已到了瓶頸,有宗主一顆三品丹藥輔助,突破自然並非難事,而智謀……蒼雲不必伯父百分之一。”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現在我們的研究如日中天,藥人完全成功的日子已經不遠,再有個一個月,想必就能夠批量,到時候我齊雲宗便有了一統東部洲的力量,你的仇,也能報了!”
說到仇,王蒼雲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下來,望向了窗外,握緊了拳頭。
“那就太好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定要將張銳那廝的頭扯下來,然後讓林箏跪在我的麵前,看著她所謂妖孽的未婚夫,是怎麼個死法!”
“哈哈哈,好好好,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伯父!”
……
“都沒有。”
張銳背著陳晨轉完了雜役處的最後一間屋子——其實他隻是繞著幾個屋子走了一圈而已,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有。
真正的斧子,在他手裏呢。
“廢話,有就怪了。”陳晨翻了個白眼,“你還不行動?”
張銳奇了:“行動什麼啊?”
“嘖,把斧子拿回去啊!”陳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的柔荑小手捏住了張銳的耳朵,又彈了彈張銳的腦袋,似乎實在表示張銳腦袋裏啥也沒有。
張銳大幅度的抖了一下身子,她立刻啊呀的叫了起來,整個人差點從張銳的背上掉下去,好在最後伸手,一把攬住了張銳的脖子。
結果這可苦了張銳,他隻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掉一樣,那感覺相當的難受,連忙調整身形,卻因為陳晨身子未穩的原因,他這一調整,背後的陳晨也跟著晃了一下,兩個人你帶我我帶你,都歪了起來,越晃幅度越大,最後啪唧一聲,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小黃雞撲騰著翅膀從陳晨的肩膀上飛了起來,在陳晨的哎呦呻吟之中,落到了張銳的臉上,然後……
放了個屁。
張銳摔倒本就覺得丟人,看到這小雞居然也敢在自己的頭上撒野,豈能忍受,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小黃雞,狠狠地瞪著它道:“小子,前天沒吃了你你覺得很寂寞是嗎?”
“嘰嘰嘰喳喳!”
“唧唧你妹啊,我現在就吃了你!”
張銳打算學一次貝爺,試試直接擰掉頭是不是就能吃了。
體格遠沒有張銳好的陳晨在地上還捂著腰呢,結果一看張銳想要動手修理小黃雞,立刻跳了起來,朝著張銳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張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搞的一懵,手也不自覺的鬆開,小黃雞又撲棱棱的落到了陳晨的身上。
“你幹嘛啊!”
張銳回頭怒道。
“你幹嘛啊!還敢吼我!”
陳晨的脾氣自不必說,還怕和張銳橫嗎。
張銳抹了把臉:“這玩意在我臉上放屁。”
“噗……”
陳晨沒繃住臉笑了出來,但片刻就調整了回來,看著張銳道:“要不是你摔倒弄得我也摔倒,它會去惹你嗎?”
說到這裏張銳一副找著了根源的樣子:“對,要不是你不在我背上好好趴著,我會摔倒?”
“要不是你搖晃,我會不好好趴著?”
“要不是你彈我腦袋,我會搖晃?”
“要不是你榆木腦袋,我會彈你?”
張銳氣的都笑了:“大小姐,我哪裏榆木腦袋了?我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