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此一句,生怕得罪了有著第一才子名頭的曹公子。一眾收生嫖蟲紛紛避讓開了來,話的人的相貌一下子暴露於人前,是一個同白衣白袍,綸巾束發的書生,隻是比起曹公子的尖嘴猴腮而言,此書生更為俊氣瀟灑。
被譏諷了的曹公子一口道出了此書生的身份:“秦少爺?來狎妓這等風流韻事,你怎麼躲在黑暗角落裏了?藏頭露尾可不及掩耳盜鈴啊。”他犀利反擊道。
那名被喚作秦少爺的人物見自己的身份被點破,也不惱怒,自黑暗之處走出,輕挑嘴角一搖扇,幫作驚奇道:“哦,原來曹公子竟然來狎妓的呀,我還以曹公子和我一樣是來論詩,聽曲兒的呢?”
一語爭鋒,立判高下!
見這位陌生的秦公子竟為自己出頭,陳頭給這位瀟灑的公子兒打了一百分。
嗯,但凡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都是好人?隻是……
他們都是什麼人呀?聽著二人舌槍論劍,話題漸漸偏離了自己這個主角,陳放心裏很憂鬱,鏡頭不跟著主角哪來得帶勁?於是他就著二人的口舌生出來的蓮花美景和左右兩位隻能揩油,不能吃豆腐的姑娘調起情來。
嘿,可別,特別的有一翻滋味。
一刻鍾後,兩人仍在對舌,詞來句往間竟沒有半點重複,這讓陳放心生“陰(莖)”,轉而向二位姑娘打聽起這二人來。“姑娘,這秦少爺和曹公子都是些什麼人啊,為什麼大家都有雞不……吃,有酒不喝,竟聽他們在噴口水沫?”陳放原話裏的意思其實是想有雞不上滴,不過好在反應得快,及時打轉了方向盤,不過二位姑娘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陳放後麵半截話上,然而詫異的盯著陳放看。
“大爺,您竟然不知道曹公子和秦少爺?”二位瞪著眼睛道。
陳放偏側腦袋,作思考狀,片刻後,他重重的點了一下腦袋,明確的道:“嗯,我不知道。”
“大爺?您是外地來的吧。”姑娘們疑惑,齊聲問道。
“……”陳放無語,不過也懶得去解釋細葉枝末,點點頭,把一雙不老實的手探進了二女的胸懷。
“啊……”二位皆是驚呼了一聲,雖然她們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是經觸摸,還是有生理和心理的反應的,特別是麵對著如同陳放這樣長得又帥,又有勢力的客人就更不用了,不由得加多兩分演技,期許能搏得陳放一樂,撈人又撈金。
職業的就是職業的,這廂一邊賣力表演,那廂不忘分神替陳放解釋曹、秦二人的身份來。
原來這曹秦二人分別是廣涼縣曹秦兩大世家的公子哥兒,因為家世相當,做的又都是糧食的買賣,所以存在競爭關係的兩大世家的關係本就不好,基於這個緣故,曹秦兩家除了比拚家族財勢之外,後輩晚生也是要拿來比拚一下的,而且既然是要比,那自然是要比最優秀的。
可惜不知道是老爺故意想看這麼一場熱鬧不,兩家除了家世相當,家中兩個孩子的才華亦是不分上下,這個三歲能寫字,那個四歲會畫畫。
久而久之,在大人們比較教育的熏陶下,此二位公子哥兒亦是每日一比,每月一大比。多年來比著比著就成了一套不間斷的連續局,反正這個時代沒有太多的消遣,聽著二位公子兒的互損,嘿嘿,可別,大家都是聽著津津有味的,隻是了解到真相之後,陳放卻在心裏怒斥了自己一句--還以為這秦公子是出於急公好義替正義話的,沒有想到,也是一個損貨,@*#@¥#(此處為髒話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