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是公門人點更下班的時間,和往常一樣,接近酉時的時候,所有的捕快都在往衙門裏趕,每一個人都想希望能夠及早完成點更下班,好揮霍一下不怎麼燦爛的人生,然而當一眾捕快嬉笑著走進衙門時,卻發現早上不知所蹤的雷大壯等人挺直腰板,但卻灰土灰臉的立在一旁,一言不發,完全沒有平時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除此之間,他們還發現縣官唐芸正一身官服坐於公堂之上閉目養神,陳放這個掛名仵作則笑意吟吟的立於一旁!
怪異的氣氛使得每一個走進衙門的捕快都變得心翼翼起來,輕手輕腳的列入班位,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大的動靜。待所有捕快都列好位之後,大捕頭雷虎豹才叼著牙簽,邁著八字腳從外麵走進來。
砰!
雷虎豹的雙腳剛邁入公堂,唐芸便狠狠的拍一下驚堂木,驟然響起的巨響驚得滿堂人心驚肉跳,雷虎豹口中的牙簽更被驚落在地。
“妖,大人沒事就回去生孩子,不要跑出來嚇人,好嗎?”雷虎豹完全沒有把唐芸放在眼裏,滿口不莊重,但卻逗得其他捕快一陣發笑,不過當事人唐芸卻被氣得臉紅耳赤,渾身直打哆嗦。
回家生兒?分明就是不將自己這個縣令放在眼裏!
她用求救的眼神盯著陳放,像是在問陳放,你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
接受到信號的陳放偷偷捏住了唐芸的手,搖了搖腦袋示意唐芸不必擔心,然後幹咳兩聲,清了清喉嚨,瞪眼看著雷虎豹正聲道:“放肆!雷捕頭,你身為大捕頭竟然帶頭違抗大人的命令,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麼罪,我有什麼罪,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違抗大人的命令了?”雷虎豹囂張的與陳放對抗,沒有一絲他這個年紀人應有的沉穩。
“這麼今日你有下鄉替百姓們收割稻穀了?”陳放臉有譏笑道。
“我,我當然有,我們都有,不信你問他們。”雷虎豹指著和自己一同去遊耍了一的捕快們道。
這些捕快俱是沒有去的,不過他們卻都心虛連聲附和,吹噓著幫了多少鄉親,收割稻穀有多累。
“好啊,既然你們都去過,那麼都去幫了哪幾戶人家?”陳放又道。
這一句徹底讓雷虎豹啞火,半沒有了擠出話後,後來急了,索性倒打一鈀,指責起陳放來:“嘿,你誰啊,哪根蔥啊,一個仵作而已,即便你是大人的姘頭,公堂之上也沒有你話的份。”
姘頭二字一出,公堂之上的人盡皆掩嘴而笑,唐芸卻被氣得七巧生煙,若不是手一直被陳放捏住,她早就拿起案上的驚堂木,狠狠的砸向雷虎豹了。
“哼哼,雷捕頭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你我同屬大人的左膀右臂,可今日你非旦沒有為大人排憂解難,反而處處為難大人恐怕不是一個下屬應有的所為吧。”陳放一副讀書人講道理的姿態,聽得雷虎豹直翻白眼,哼哧道:“仵作要鬥嘴我可鬥不贏你,不過你我今日違抗了大人的命令,你最好是有證據,若是沒有心我向大人告你一個誣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