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你我們應當如何是好?”李世民揉著生痛的鼻梁,腦袋一個比兩個大。
可是他都沒有辦法的事,尉遲恭這個糙漢又能夠有好辦法呢?
“要不,問一下那個臭子,我覺得他或者能夠有辦法。”尉遲恭撓著油滋滋的頭發,道。
“這個……還是先等等吧。”李世民歎了一口氣,對於這時去請教陳放,這種丟人的事,身為皇子的他一時半刻,他還真的拉不下臉麵來。
“這樣吧,敬德,你派人出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事,為城內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災民來,另外,嗯……另外讓幾位悄悄潛回驛站,保護好王妃。”李世民道。
尉遲恭領命,把三四個靈活的飛雲衛給叫到了身邊,囑咐他們悄悄潛回驛站,將長孫無憂給保護起來,然後又點了一個身形相對瘦的飛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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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這裏就你的隱藏技術最強,你且混入人群中,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事。”尉遲恭鄭重地囑咐道,被點了名的飛雲衛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身材瘦的飛鳥順出門外,李世民的臉上方才舒緩了一些。
飛鳥的本事他是的,當年南征北戰之時,飛鳥便是尉遲恭軍下的一名斥候,混入敵軍,打聽消息的本事是一流的,尉遲恭是早年之所以能夠逢戰必勝,其中可少了他的功勞。是以大唐朝建國以後,他便囑意尉遲恭將他從軍中抽調到身邊當了親信。目的就是為了在身邊能多一隻耳目,以便日後一旦與兄長開戰,能夠掌握第一線的消息,不曾想到第一次將他派上用場卻是在廣涼這個地方。
飛鳥打探消息的本領果然遠超其他的斥候,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便在監牢外吹響了打信號的口哨。
聽到信號的其他飛雲衛忙將牢門打開,把換了一身災民打扮的飛鳥給迎了進來。
“飛斥候,現在外麵到底是樣的一個情況。”飛鳥剛一進門李世民就迫不及待地打聽起來。
飛鳥急忙行了一禮,道回秦王殿下,此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聽那些災民們城門已經被那個叫做王仕仁的主簿給打開了,而且他煽動災民入城的,另外……”
“另外?快。”李世民等不及,催促道。
飛鳥王主簿已經把廣涼城無糧賑災之事推脫到了唐縣令與及衙門的身上,這會正有一批災民湧向了衙門,是要找唐縣令討要一個法。”
聽了飛鳥的話,李世民的臉色突變,唐芸現在正處在他身後的監牢裏,他暫時倒不用擔心唐芸的安危,他所擔心的是衙門。
衙門作為朝廷駐紮地方的據點,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的朝廷的臉麵,一旦衙門被災民占據,並以予破壞的話,那無疑就是打了朝廷的臉麵,放在平時對他而言,出了這等事對他的影響倒不至於有多大,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此時此刻的他正身處廣涼縣,身處在這個漩渦裏。
雖然他這一次的到來是很低調地隱瞞了的真實身份的,可是他也未必能夠躲得過有心人的眼睛。一旦躲不過,他貴為皇子,卻無法將此次風波擺平,勢必會傳到了他父皇的耳朵裏,屆時原本就有意傳位於他兄長李建成的父皇,必將會對他更加失望,到時的形勢對他謀奪皇位百害無一利。
可是眼下該如何是好呢?
麵對如此困境,李世民一也是愁眉不展。
可是尉遲恭這個糙漢卻沒有意識到更深的這一層,隻是想著如何保護李世民的安危。
“殿下,眼下情況危急,不如你還是暫時留在這裏,且待我殺出去,到附近的軍營帶援兵來救。”尉遲恭那張黑炭臉在這一刻猶為剛毅。
不過李世民卻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敬德,不可。”
“殿下,這有何不可?眼下流民入城,危機四伏,留在監牢裏也隻能是權且之計,若無援兵來護,怕是出不了這廣涼城啊。”尉遲恭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