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你們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兒,你們心理到底是藏了多少陰暗啊?”看著眾人一個個臉上寫著報仇雪恨四個字,君未尋無奈的搖頭歎息。
“罷了,我遷就你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出題我來對,對不上就是我輸。”君未尋嘴角一勾,“至於賭注,這次就讓你們決定好了。”
賭注是輸的一方要完成一個即興任務,自君未尋出現以來,曆來如此,這一次眾人絕對沒有異議。
“好,我先來!光陰似箭。”
出題了,君未尋好整以暇,木槿淡定旁觀。
“度日如年。”
“雙喜臨門。”
“福無雙至。”
“量非君子。”
“無毒不丈夫。”
“兔子不吃窩邊草。”
“近水樓台先得月。”
另邊廂,司北玄一行稍做休整,已經移步百花園,款款而來。
“本以為禦花園的春色已是少有的繁花盛景,沒想到這個百花園也毫不遜色。”陶青煙淺笑輕語,人比花嬌。
“百花園在民間頗負盛名,是江南最為有名的景致。”苗敬恭敬應答。
“民間還有傳百花仙芍藥定情的故事,倒也應了花朝節的景。”語間眉目流轉,輕睨一眼走在正前的清冷男子,見他毫無反應,陶青煙眉間淡淡的失落一閃而逝。
花朝節,芍藥定情,話語裏的輕微試探到頭來不過是讓自己難堪。
她在後宮已是公認的盛寵不衰,隻有她自己知道所謂盛寵,是他願意給的。
而她真正想要的,從未得到。
芍藥定情,是她苛求了。
他又怎會做出那般毛頭子的行徑。
司北玄,從來都是冷心冷情。
看出了主子的失落,鈴蘭咬唇,心中憐惜卻不敢表現出來,麵前的人是掌控下生死的子,她一個侍婢,哪有那個膽子出頭不平。
一行五人,最不引人注目的就是車夫,盡管容貌不俗,卻愣是能讓人輕易忽略他的存在。
眾人也隻是知道他的名字,司北玄喚他,龍一。
“可有確定國師行蹤?”清冽的嗓音傳來,帶著慣有的清冷,如暗夜清泉淌過人心,神秘,醉人。
看不到主子的表情,苗敬仍正了臉色,謹慎道,“探子回報,國師確在郾城,據悉在此定居兩年有餘。”
“兩年。”司北玄呢喃,聲音極輕,輕得風一吹就了無痕跡。
“國師平時極少出門,若要拜訪……”
“不急。”
聽出主子無意再談,苗敬噤了聲。
自三年前國師消失無蹤,主子就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如今明明近在眼前了,卻沒了那樣的急迫。
主子的心思,這幾年他越來越猜不透。
且行且賞,一行人心思各異。
司北玄的目光穿過姹紫嫣紅,投在不知名的地方,虛無縹緲。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從來不是那花,那景。
他的眼,隻容得下一個人的淺笑輕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