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大地度上一層橘色光輝。
兩個瘦的身影鬼鬼祟祟,在君府後門探頭探腦。
“姐,沒人。”
“噓,聲點!”
君未尋貓著腰拱到木槿身後,伸長脖子往開了門縫的位置快速瞄了一眼,沒人。
擠開木槿,迅速閃入門內。
呼,到家了,直起身子,裝模作樣整了整衣裝。
對於姐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木槿很鄙視,跨進家門,別人就不知道你在外麵鬼混了一日嗎。
“尋兒。”
溫柔飄渺的聲音幽幽傳來,君未尋撫衣角的手一抖。
“主子……”就嘛,木槿雙肩一跨,這種戲碼都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哪次不是被抓個正著。
真不知道主子跟姐怎麼會對此那麼樂此不彼。
君未尋認命的轉身,臉上立馬掛上甜笑,聲音膩得死人,“哥哥~你怎麼在這裏,我剛好跟木槿來後院轉轉。”
哥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太嚇人了。
“敢情尋兒不想在這裏看見哥哥?”
君未輕倚著回廊欄杆,瞅著一身男裝扮相的君未尋,溫潤的眉眼帶上淡淡的笑意,恰如人間四月,冰雪消融。
肩上趴著的倉鼠吱吱兩聲,眼一閉,對對麵那張諂媚的笑臉眼不見為淨。
“哥哥,你這樣尋兒可要難過的。”
君未尋三兩步跳到君未輕麵前,邊討好邊伸出手指戳戳倉鼠的肚子,“該減肥了,~白~”
敢鄙視我,戳不死你。
白幹脆轉過身,把屁股對著君未尋,你才白,你全家白。
“哥哥,你看你把白寵得,都騎到你脖子上了。”
“我都把你寵得騎到我頭頂上了。”
“我哪敢……”
君未尋眼皮一跳,忙收斂表情嚴肅表態。
收回目光,君未輕轉而逗弄起肩膀上的萌物,聲音清清淡淡,似自言自語。
“聽百花園今日出了件趣聞,絕色美男子當街包倌,全城皆知。”
“……”噤聲。
“聞那倌好似姓君……”
“哥哥,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君未尋垮了一張臉,勇敢認錯。
她就是有些不明白,哥哥幾乎從不出門,怎麼外麵的事情他就那麼門兒清呢。
瞅著姐一臉慫樣,木槿暗裏鄙視,姐見了主子,就是老鼠見到貓。
“禁足三日,抄經書十遍。”
溫潤男子帶著白飄然遠去,留下後院一聲長嚎,“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回到前院,君未輕一串急咳,剛才強壓太久的結果。
木棉擔憂的上前,“主子……”
她不懂,主子為何不將實情告知姐,明明他的身體越來越差。
“這身子是越發不行了,”輕聲歎息,抬手止住木棉欲往下的話,“將廚房備著的糕點給姐送去,這丫頭,又忘了吃飯。”
罰,到底還是舍不得。
隨即目光側向肩膀,與聽到糕點就異常活躍的白四目相對,良久,“白,你真的該減肥了。”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