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裏案件已經開審,供認君未尋為同黨的案犯已經被提了上來。
犯人名喚古洋,據在幾座大城裏犯過事,雞鳴狗盜竊玉偷香什麼都幹過,很是逍遙了幾年,前段時間才在郾城落網。
君未尋打眼一看,身著囚服,逢頭垢麵,眼神閃縮,就這還大盜呢?
至於堂上坐著的就是劉太守劉青鬆,方臉濃眉,倒是有幾分威嚴正氣。
“古洋,你供狀中有同黨,如今在公堂上,你可能將此人指認出來?”
“回大人,我的同黨就是他,君未尋。”古洋一手直指君未尋。
盯著那根明晃晃的手指,君未尋眉頭一跳,她根本從未見過這個什麼大盜,但憑這人能一手指認她,事情看來就並不簡單。
順著劉太守的問話,古洋將兩人曾經幹過的“勾當”有條不紊,件件細,故事之具體真實,毫無破綻,連君未尋都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做過了。
盜竊、傷人、分贓、玩樂……
君未尋麵上肅穆的看著堂上父母官,目不斜視,身體不自覺靠近君未輕,唇齒未動,用舌頭發聲低語,“哥哥,難道我跟他才是真兄弟?”
君未輕抬手掩唇,低聲輕斥,“胡鬧!”
“要不那人怎的像是跟我整日混在一起似的。”
“的越真,越假。”
聞言,君未尋恍然挑眉,可不是,的越完美,反而越假,因為找不出破綻,才更可疑,“嗯哼,原來如此。”
司北玄站在圍觀人群後麵,周圍竊語不斷,堂上甕聲甕氣的怪異語調仍是一字不漏鑽入耳中。
他也不往前靠,隻靜靜站在那裏,臉上淡漠清冷,看不出表情。
古洋的供述暫時告一段落,劉太守驚堂木輕拍,“君未尋,你可有話要?”
“大人,我無話可。”
堂裏堂外俱是一愣,霎時間整個公堂靜了一靜。
無話可?這是什麼意思?
連辯都不辯,就認罪了?
意外過後,有人鄙夷,有人懷疑。
認識君未尋的都知道,平時裏他做事是不拘節喜玩喜鬧,但是從沒有太過出格的行為,如今陡然變成了雞鳴狗盜之輩,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直覺的,這個嬉笑少年不是那樣的人。
“想不到君……公子竟也魯莽了起來,這府衙可不比家裏,有些不知輕重了,”陶青煙眉頭輕蹙,狀似不經意道,“想來她是知先生不會不管,有所倚仗才如此吧。”
言畢悄悄抬眼,司北玄完美的側臉表情淡漠,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