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五章 流言再起(1 / 1)

那件事曾是兩個人心中的刺。

哪怕是放下了,傷口愈合了,被刺傷的部位也不可能真的完好如初,總會留下點痕跡。

司北玄隻覺得心裏某個部位有針紮了過去,痛,又觸不著。

眸色晦澀下來,他輕問紫嫣,“你是怕她故技重施,再給我們帶來傷害?”

紫嫣點頭,正色提醒,“她當初使那般手段的時候,隻有十八歲。”

四年前,陶青煙隻有十八歲,心計手段已經是那般毒辣狠絕,過了四年的時間,紫嫣有理由相信,這人的城府絕對不可能倒退,隻會更加的深沉,行事亦會更加的瘋狂。

“紫嫣,我也不是四年前的我。”司北玄的話,有些艱澀,自嘲一笑之後又道,“若你擔心,我現在便將後患解決,我不會讓她再有機會上你一絲一毫。”

紫嫣眉頭一皺,瞪著司北玄的眼中便現出嗔來。

這人平日的精明睿智都哪裏去了,果真是關己則亂。

“我擔心的是你,你現在自然不同四年前,但是你現今所處的位置,更加忌諱人言可畏,我擔心她會看準這一點,再施計謀。”

司北玄怔了怔,凝著女子眼中的嗔惱,心中被針紮過的麻痛慢慢減輕消散,清冷的鳳眸氤氳出星點笑意來,“你也猜到了?若是擔心我,大可不必。我自有解決之道。”

剛才因為一段舊事牽扯出的酸澀低迷,在兩人相視而笑中,消弭無形。

兩位主子間打的什麼啞謎,苗敬沒有妄加猜測,隻垂眉斂目靜立一旁,至於旁邊的木槿如何心如貓抓的向他使眼色,苗敬隻給出一個姿態。

眼觀鼻鼻觀心,直線下的任何人事物,他都看不見。

“若真是如此,你可想好應對之法了?”將麵前堆疊成山的膳食一點一點啃下去,紫嫣不忘追問。

“不急。由著她出手,我便是要她看到希望在眼前,伸手要抓的時候又全然覆滅。”笑笑,司北玄應得輕描淡寫,“我要她在反複的得而複失中一點一點發瘋。”

殿內的氣溫,在那句話之後出現一瞬間的沉冷,凍得木槿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慢慢橫挪著朝苗敬靠近,在手肘屢撞對方得不到回應後,木槿直接伸手在對方後腰出一擰一旋。

苗敬臉都白了。

我的姑奶奶,在皇上跟娘娘麵前,他連痛都不敢叫,隻能忍著痛,任由額頭冷汗密集的冒。

木槿可不管這些,扯著人以幾近無聲的動靜退到牆角,湊近苗敬,壓低嗓子耳語,“皇上是打算將柔妃逼瘋?”

苗敬白著臉,眼觀鼻鼻觀心,秉持不看不聽。

“你再不答我信不信我拖你到皇上麵前去問!”

“……唔。”迫於淫威,苗敬總算哼了聲作答。

他能忍痛,忍不了跟木槿到皇上跟前撒野,到時候黑鍋肯定還是他來背。

“既是仇人,手起刀落不就完了,怎麼那般麻煩,費那麼大的心思?”

“……柔妃曾嫣妃娘娘是瘋婦。”

“……”木槿無語凝噎。

這也太記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