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四章 何必執著答案(1 / 1)

“太後駕到!”內侍尖細的聲音,穿透雨聲傳入房中。

君未輕第一個反應,抬手揉眉,又皺起來了。

如今一聽到太後二字,下意識的就覺頭疼,皺眉的次數與日俱增。

他甚至開始懷疑,司北玄隻所以要他在宮中坐鎮,就是為了讓他受此荼毒。

太後威嚴,然而磨起人來的時候,同樣讓人頭疼萬分。

門開,太後沉著臉走進來,徑自朝椅子上一坐,氣勢全開。

錦繡在後,收了傘讓內侍放到一旁,進來安靜的站在太後身後。

每都是這樣的陣仗。

將揉著眉頭的手放下,君未輕溫潤一笑,“太後。”

人離了窗,走回案台前,將之前批閱好未規置的奏折放到一旁。

“國師,還是不肯告知哀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君未輕沉得住,太後沉不住。

見他喚了一聲便沒了後話,她心裏堵了又堵,明知她所為何來,卻每次都裝傻充愣,將她打發回去!

“太後,我已經回答過了,隻是太後對答案不滿意。”君未輕無奈輕歎,“隻是閑來無事批了一卦,恰好批語傳了開去罷了。”

“閑來無事?恰好?”太後冷笑,“國師是當哀家無知?就算真是事有湊巧,哀家也不信國師會是行事如此不謹慎之人!若你不開口,那些批語如何能被人聽了去,如何能傳揚開來!”

“馬有失蹄,我也並非事事皆能算無遺漏。”

推脫!每次都是如此!太後一拍扶手,豁地站了起來,“國師確定要醫治以此為由搪塞哀家?你可知這個批語傳出去,玄兒日後將會被置於何地?若是此事是國師一人謀劃,那哀家不得不懷疑,國師有心為之,是別有用心!”

“太後,君某批卦,從未出錯,亦從未打出誑語。”依舊的雲淡風輕。

太後口中的所謂境地,後果,在男子眼中興不起一絲波瀾。

就是這樣的平靜,讓太後胸口怒火更甚。

隻是對上男子的沉靜如水,所有的怒氣似乎無處發泄,隻能窩在胸口裏燃燒。

太後胸腔起伏,死死盯著對麵神色始終不變的男子,良久,才將躁怒壓抑下來。

重新坐回椅子,移了視線看向窗外,不言語。

君未輕笑笑,抽了未批閱的文件,執筆,如同周圍無物。

“君未輕,你就不能告訴哀家,玄兒到底作何打算?”

悠悠的,望著窗外某處,太後問。

“太後理應心中有數,又何必執著於從君某這裏得到答案。”

又是良久的沉默。

自從那句批卦傳開之後,對於追問,君未輕就從未給過準話,一直似是而非,太後沒想到他會在今日鬆了口。

“果然是早就有所計劃了,哀家竟然沒看出半點端倪來,你們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太後要的,與此並不衝突,相反,還能更占了優勢,既是如此,太後何故如此耿耿於懷?”君未輕的語調,同他的人一樣,溫潤如玉,不尖銳,卻總能砸出漣漪波紋。

“哀家亦是玄兒的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