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他根本沒對她上心(1 / 1)

若非聽到自己的聲音帶了哽咽,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因為委屈而想哭。

她是房月柔,相府千金,自優秀,性情溫馴,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真正的性情,有多倔強。自懂事起,她就沒有再未任何事情哭過,更不允許自己輕易展示出軟弱。

可是現在,她就在他麵前脆弱得委屈,委屈得掉淚。

“你剛才就不能回頭看一看!”為自己在男子麵前哭鼻子感到羞惱,她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他不是習武的麼,不是耳聰目明麼,她一跤摔出那麼大動靜,他居然都聽不到?

若是他能早點回頭往後看一眼,哪怕早一點點,她也不至於凍成這樣,不至於坐在這雪地上多遭了那些許時間的罪。

不都怪他麼。

心裏憤憤的找著他的錯處,房月柔將身上的黑色狐裘大衣裹緊,用上麵內殘留的溫暖,為自己驅走周身冰寒。

“能走麼?”等到她抱怨完了,他才開口,隻問。

“不能。”略有賭氣成分。卻也的確不能。

腳早就凍得沒了知覺,連腳脖子的痛楚都感覺不到了。

那頭,站在女子麵前,司北玄眉頭皺得更緊,“腳傷了?”

驚訝的看他一眼,她的語氣仍然帶著藏不住的忿忿,沒好氣,“你怎麼知道?”

“正常人就算迷路也會找個地方躲一下風雪。”

“然則四王爺的意思是我非正常人?”

“你沒找地方躲避,隻坐在這裏,腳受傷了?”

房月柔扭頭,不想理他。

猜的那麼準,可見這人挺聰明,腦子反應也是極快。那他為何就偏偏在她受傷的時候來得如此慢?

隻有一個解釋,他根本沒對她上心。

隻徑自走他的,是真的不管她在後麵死活。

也足以證明,他那句對她別無他意,是實話。

想到這裏,她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慶幸。氣他的冷漠,慶幸他沒有借機欺騙她的感情。

置身在權利漩渦之中的人,大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利用聯姻增強實力是最為常見的手段之一。大家或為同一個目的,自願結成同盟,或是一方以情感為餌,虛情假意來獲得自己的籌碼,總之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從身到心,沒有幾個是幹淨的。

相比之下,司北玄算是當中的一股清流,一個異數。

至少在她眼裏,他是了。

她在那裏思維發散,在她麵前司北玄也皺起了眉。

腳受傷,她自然是不便行走了,那要如何下山?

他去找了人來,將她抬下去?

這麼大的地方,到處是冰雕障礙物,要怎麼把人找出來?就算他有輕功,這漫風雪的也施展不開來。

況且等他將人找過來,估計她也已經被凍死在這裏了。

“四王爺,您能不能先將女子暫且救離這個地方?若能活下命來,女子定對王爺感激不盡!”他很久沒有話,在想什麼?

她抬起來的臉已經被凍得烏青發紫,容不得他再多番猶豫。

“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