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流光!
這箭本就不是為了傷人,而是為了問路。
李雲鵬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與法陣,在這如流光般****而來的箭矢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這讓李雲鵬有些憋屈,然而,更多的卻還是緊張。
一切手段都已經失去了作用,那麼,剩下所能依靠的便隻剩下了手中的刀。
盡管李雲鵬素來自負,在這黑暗獄界之中,唯一遇到過的對手,就是吳池,甚至可以,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可惜,對方卻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上界驕。
單憑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就足以讓李雲鵬意識到的處境有多艱難了。
如果有可能,李雲鵬一定掉頭就跑。
可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逃的資格,身後就是席君應,一旦\無\錯\(quled)UC他敢逃跑,不用別人動手,席君應第一就會將他抹殺。
與席君應相處多年,李雲鵬很清楚席君應的性子,更明白這位師尊的手段有多恐怖。
“嗖!”
最後一處法陣被破除,李雲鵬的清晰的看到一支箭落到了的麵門之前。
手腕微翻,如墨的刀,精準無比的磕飛了箭矢。
“咦!”
看到的箭被磕飛,陳霧都不禁輕咦了一聲,盡管那一箭也不過隻是隨手射出的,可以他的實力,怕也足以秒殺尋常的道境巔峰強者了。
然而對方就如此輕易磕飛了的箭,這份實力,已經足以讓人正視了。
抬起頭,下一刻,三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李雲鵬的視線之內。
目光僅僅在陳霧都身上的停留了一瞬間,李雲鵬的視線就落到了走在最前方的那個漢子的身上,三人之中,如今給李雲鵬壓迫力最強的也無疑就是這個大漢。
咧開嘴笑了笑,劉長通也並沒有絲毫的意思,腳下用力,一瞬間,地麵甚至出現了一絲龜裂,而同時,劉長通已然暴起,一拳向著李雲鵬轟了。
這是絲毫不講道理的一拳,沒有絲毫技巧可言,直來直去,就像一個莽漢一般。
然而,這也正是這一拳最可怕的地方。
因為沒有任何技巧,所以就根本不存在取巧的可能,麵對這毫不講理的拳頭,你必須硬接,也隻能硬接。
最可怕的是,以他那恐怖的力量,若是硬接他的攻擊,簡直就跟找死無異。
不要旁人了,即便是馬詩傑與陳霧都,若是正麵硬抗他的拳頭,也勢必會被打的吐血。
李雲鵬的瞳孔猛然一縮,在看到對方出拳的瞬間,他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一拳的恐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刹那間,李雲鵬便發動了化影神通。
化影!
幾乎是在劉長通的拳頭落到他身上的瞬間,血肉之軀驟然化為一道虛影,硬生生讓劉長通這一拳落到了空處。
身形微微一錯,劉長通的眼中也同樣透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化影麼?倒也有幾分本事,你是席君應的弟子吧?網不少字”
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而且還擁有這麼強的實力,勢必與席君應脫不開關係。
他們雖然是上界驕,可卻也並不會一味的狂妄。
以席君應的身份,即便是隨意調。教出的弟子,身份與實力,恐怕也並不在上界驕之下。
當然,因為黑暗獄界處於下界的局限性,能夠獲得的資源有限,更沒能讓修為突破道境的界限,所以真與上界驕比起來,差距依然極大。
但別忘了,如今他們也踏入了黑暗獄界,一旦進入下界,修為便會受到壓製,如今能夠發揮出的極限,也不過就是道境巔峰而已。如此以來,彼此之間的差距,便在無形間縮到了足以接受的地步。
“家師曾言,上界才輩出,我這點實力根本不算!今日有幸能與諸位交手,也是一大快事。”
微微抱拳,李雲鵬平靜的開口道。
“君謬讚了!”緩緩上前幾步,馬詩傑輕聲道,“你既是君弟子,身份並不在我們之下,原本即便是要比試,也該是公平交手。隻是,我等此來,卻並非為比試而來!你雖然實力不錯,卻終究隻有一人,若不讓路,不得,我們也隻好以多為勝了。”
這種時候,本就是分秒必爭的關鍵時刻,自然不可能公平比試,出手分的本就不是勝敗,而是生死。
麵對這樣的威脅,李雲鵬沒有絲毫表示,不是他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根本退無可退。
“得罪了!”
似乎也明白李雲鵬的處境,馬詩傑並未再多,袖子微微一拂,一道白色的絲帶驟然飛出,向著李雲鵬卷去。
於此同時,陳霧都彎弓搭箭,抬手之間,又是一箭****而出,直取李雲鵬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