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蘭瀟隊長!
隻見他的身後影子一動,站出來一個高挑嬌麗的人——竟然是李夢穎,我和沈洪同時呆住!
蘭瀟隊長笑了笑,指向與他並列的李夢穎,朗聲介紹:“這位是李市長的千金,現在是文工團的舞蹈台柱!”看向我,眼眸發亮,“聽說跟方小姐是校友,想必你們應該認識吧!”
我和李夢穎已經兩年多不見了,自從幫薑靖坤找到老師之後,我們就沒再聯係,她忙著她的學業,而我,則遠赴非洲,從此渺無音訊。
看看眼前的人,一身絢麗的春裝長裙,湖藍中點綴著幾朵白花,原本就是校花的她更清麗脫俗,到哪裏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
李夢穎的目光從沈洪的臉上一掃而過,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同時也打量我,我和沈洪急忙起身,招呼二人坐下。
蘭瀟隊長把李夢穎請到我的身旁坐下,他隨後在側麵的獨座上落坐。
李夢穎仔細端詳我周身一番後,輕輕在我身旁落座,側身麵對我,清亮的眼眸中一絲異色,從容地說:“紫苑,兩年多不見,你的變化更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的笑容有些牽強,“我聽說江成偉出事後,想方設法通過律師見到了他,他讓我幫忙打聽你的情況。這不,我好不容易從重案組那裏得到消息,知道你在這裏,就托才俊洋讓蘭瀟隊長帶我來見你……”
聽李夢穎說找到這裏竟費了如此一番周折,不僅是我吃驚不已,沈洪臉上也是一片驚訝和迷惑之色。
推想可知,李夢穎想必也已經知道江成偉把財產轉移給我的事實,但她仍不顧一切地幫江成偉來找我,這份癡情,世間少有。
我淡然一笑,笑容中帶著苦澀,輕聲問:“江成偉他怎麼樣?他替我擋住了子彈,受了傷,現在好點了嗎?”
李夢穎眼神微黯,神色卻平靜不變,緩緩地說:“他沒事,隻是受了點皮肉傷,在監獄醫院裏療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掃了沈洪和蘭瀟隊長一眼,臉色難堪,語調變得更柔,“沈先生,蘭隊長,你們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想跟紫苑單獨談談?”
沈洪臉色顯得更詫異,蘭瀟隊長麵色卻沉著不改,朝沈洪打眼色,起身後溫和的說:“好,你們聊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跟沈洪商量商量!”便朝門外走去。
沈洪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一頭霧水似的跟著他出去了。
兩個人剛關上門,李夢穎就迫不及待地抓住我的手,嬌俏的臉上神色淒惶,盯著我的眼神,語氣沉重:“紫苑,我知道江成偉心裏隻有你,可我不介意,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幫幫他,隻有你,能幫得上他!”
“到底怎麼了?”我也不禁迷惑,不知道李夢穎此舉是何意。
李夢瑤嬌顏繃緊,神色凝重,緊緊地盯著我,雙眸盈光微動,語氣幽沉:“江成偉入獄後,還有人搜集他的罪行罪名,我知道,他以前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市裏的領導,現在有人恨不得將他置於死地!”
她雙手顫抖,握我的手更緊,“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出去,但離開這兒是早晚的事,犯罪的人很快就會被抓到,你也很快就可以脫身,可江成偉不行!”
她的悲傷,明顯得像雙飛的鶴突然間喪失伴侶,“他將要對的是不可避免的牢獄之災,還有,現在工廠也停工了,許多工人聽說他出了事,紛紛上門討要工資,很多人辭職不幹了!”神色沉痛如沉石入潭,“紫苑,你再不想想辦法,他的公司就要垮了,他所有的資產,可全部都記到了你的名下!”
我無言以對,沉默了。
要是說我不著急,那是假的,可如今我自身難保,又如何幫助江成偉?
想了又想,我輕輕地拍拍她粉嫩的手背,以作安慰,肅然問:“你說你通過律師見到了他,那律師怎麼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他減刑,像他這種情況,大概要判多少年?”
“楊衛律師隻是個普通的律師,普通的案件可以處理。”李夢穎的神情並不樂觀,把我的手攥得更緊,“可江成偉的案件太過於複雜,當時他是屬於正當防衛,殺了那兩個人,可非法持有槍支彈藥,還有網羅這些罪犯等人,已經構成黑社會性質,加上其他人搜集的罪行,什麼賄賂官員、聚眾鬥毆、威脅他人生命安全、色情交易等等這些都是小事,還有更嚴重的,非法洗錢、生產違禁藥品、非法實驗等等,條條都是死罪!”
李夢穎眼中波光盈盈,淚水打轉,“紫苑,楊律師說即使請來最厲害的律師團,也不一定救得了他,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爸是市長,我又不能出麵,現在他們網羅的罪名,其中就有一條,說江成偉也曾經賄賂過我爸,還說我與他有權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