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木輕聲提醒我,“主人,看來這裏似乎也並不是事件的關鍵呢!”我正看的津津有味,聽到他這麼,雖然不太情願,也不得不揉了揉入戲太深而僵硬的脖子,“走吧!下一站!”
剛一踏入這條路,周圍的景物就快速的變化為喜慶的婚房。淩霄一襲嫁衣,在燭光的照映下分外迷人。可是洞房花燭夜,這妙人卻一點都不暖,她孤零零的坐在房間裏,臉上仍有清淚未幹,眼神卻充滿了仇恨。我疑心自己提前選擇了第四條路,有點埋怨的看向曾木,曾木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躲避掉我的目光。“都是你催我來這邊,我們可能忽略掉了什麼重要的細節呢!”著就準備離開,可是一動之下發現曾木正拉著我的衣角去看地上的一張羊皮紙。
我拍掉他的手,也湊過去看,發現上麵寫著,“若想救你夫君,請於今日子時一人至逍遙城樹林。”我有些同情的站在淩霄的旁邊,看著她傷心卻也無可奈何。雖然結局我早已知道,可是仍舊擔心起淩霄來。
“主人,她那麼恨你的要置您於死地,您又為何憐憫可憐於她呢?”我看向曾木年輕的疑惑的臉,“你不懂得,是因為你隻是個被製造出來的NP,如果真正的曾木在這裏,他就一定會懂的。”曾木一臉疑惑的低下了頭。
是夜,子時。
空上掛著那盈滿的假月亮,使得到處都透著皓潔的月光,雖不是很亮,但是卻映出了每一個在場人的臉。宿予閣的看門女人一手提著渾身傷痕的左良,一邊妖嬈的走了過來。
淩霄仍舊穿著那身鮮紅色的嫁衣,夜中,分外耀眼。
“霄”左良虛弱的喚她。
“左良!”淩霄剛要衝過來,卻見女人已經用那長長的指甲挖進了左良的脖子,頓時,一絲溫熱的鮮血流了下來。淩霄隻好在原地站住,“你到底想要怎樣?”
“怎樣麼?”女人深深的嗅著左良流出來的血液,“你何不問問你的男人今日做了何事?” 著將左良向地麵一甩,挑起一雙鳳眼,瞟著淩霄。
淩霄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左良,發生了何事?”
左良卻隻是吞吞吐吐的答道,“妖血長生淩霄成婚”那女人就嘖嘖了幾聲,“看來這子去宿予閣偷東西,竟是為了和你長廂廝守呢!”
淩霄雖然臉上仍掛著眼淚,卻微微笑了,口中呢喃著,“傻子!”女人就不耐煩的擺擺手,“我今日卻不是為了看你們秀恩愛來的,這,你知道吧?”淩霄打起了精神,“我喜歡開門見山。”那女人就嗬嗬一笑,“本我也可以把他交給少主發落,這麼多年了,少主的手段,自然不用我多。更何況你作為瞳鎮引路人,竟私與‘鑰匙’相戀,傳出去,恐怕你們兩個,包括你的那個外出的哥哥何術,都得死!”女人扭著纖細的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繼續道,“我呢!菩薩心腸,不忍心見你們兩個陰陽分離,所以,願屈尊降貴的與你做一筆交易。”
淩霄的眼神一直都沒離開過痛苦掙紮的左良,聽到女人這麼,隻催促她不要多言,快講重點。
女人就邪笑著,指著淩霄,“我知道你們烏鴉族的靈力分九曲,名曰九曲回腸。你此時已練到第八重,為八曲烏鴉。你看吧,我最近靈力修為並無精進,我隻想用這書生來換取你的一曲靈力。隻換一曲,你,不會不肯吧?”
淩霄沒想到女人會提如此過分的要求,那烏鴉每每練就一曲,必然要經受很多時間與險阻的折磨,而如果失去一曲,哪怕是其他妖獸被抽走一絲絲的靈力,都會讓本體承受極大的傷害,豈能讓人白白拿去?所以,她有些猶豫。左良奄奄一息,卻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女人也借機嘲諷,“還什麼海枯石爛的愛情,笑死個人了!原來這男人在你的心裏,還遠比不上一曲的靈力重要。不如,我就做個善事,幫你送他走吧!”著已將左良吸入掌中,手指用力,直掐到左良翻了白眼。
淩霄劈掌就打,女人卻突然將左良移過來擋招,淩霄隻好淩空抽去了招式。眼看又不能近身救下左良,左良馬上就快斷氣,淩霄隻好,“一曲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先放了左良!”
女人卻將左良直拋入空,用結界將他困在裏麵。“你我實力相差懸殊,倘若先放他,你必反咬一口。不要擔心,隻要我拿走一曲,必然會放了他!”淩霄恨恨的走向她,女人則將纖細的手指放在了淩霄的眉心,淩霄閉上了雙眼,“你最好話算話!不然我就算隻剩七曲,也必然全力追殺。”
隻見女人開始催動靈力,一股暗紫色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從淩霄的眉心彙入到女人的身體內,少頃,女人收回手指,淩霄則虛弱的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女人驚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強大力量在自己體會不斷的被吸收,不斷被融合,不禁欣喜若狂起來,“這就是一曲的力量!”女人哈哈大笑了一會,突然想起淩霄還癱在一邊,就走到她的身邊,本來隻是想繼續譏諷她幾句,可是看到淩霄布滿汗珠的虛弱的臉,瞬間竟然改變了主意。她一手猛的掐住淩霄的脖子,使得她的身體脫離了地麵然後再一次無恥的吸食著淩霄的靈力。淩霄無力的仰著頭看著空中飄著的左良的臉,那張臉上已經布滿了血跡。女人也順著淩霄的眼睛看著左良,“不如,今日就讓你們兩個做一對亡命鴛鴦好了!”接著打了一個響指,盛著左良的結界突然破碎,左良直接從高空落下,正掉在淩霄的腳邊,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