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從我的額間滑落,在那一秒之間,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打算,可是一陣淡淡的香風拂過我的臉,我發覺一個人正軟綿綿的撲倒在我的懷裏。同一時間,我與重明的治療也已結束。我睜開雙眼,正看到狐飄飄正護在我的身上,一把鋒利的巨大的刀直插心髒,鮮血淋漓。鄭昊辰的身體也突然極痛苦的扭曲了起來,一股濃黑的煙從他的雙眼中飛散。
我要去追,可是狐飄飄卻拉住了我的手,“不要去。我,我, 還有話要和你。”
我看著這張連我都為之著迷的臉,不知道她接下來即將要什麼。可是,我還是坐了下來,“讓我試試,我可以治好你的。”
狐飄飄笑了笑,搖了搖頭。“不行了其、實,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的。”她氣若遊絲可是仍舊很倔強的下去,似乎要趕在咽氣之前把該的都交代清楚。
“見過?”我有些不可思議,細細回憶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狐飄飄發抖著手來摸我的臉,“人世蹉跎。當時見你時,你還是一個的嬰兒。我和那個傻子為了養活你,可是受了不少苦頭呢。”
我一愣,心這的都是些什麼玩意,難道臨死的時候人會變的糊塗?可是突然心就一緊,這個類似的故事,好像在哪裏聽過!
“那年,重明化名震冥,偷了一個嬰兒”狐飄飄還在訴著,可是我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你是,我?”我無法控製住的激動。
“是的,時候你長的很可愛,不過很喜歡哭,又容易餓。”狐飄飄莞爾一笑,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美好,“我們為了養活你,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可是,你卻得了重病。”她將嘴巴貼近我的耳朵,“為了救你,我給了你一滴血,這是,我的狐之殤。”著,她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的人暈倒的暈倒,昏死的昏死,遂放了心。“有一樣東西,放在你那裏,我很放心。”著她竟將手指插入自己那已經重傷的心髒,一股血紅從她的口中噴出,她也並不理,隻向我伸開她的滿是血跡的右手,那裏竟然有一朵恰似狐尾的透明如冰晶的花。“花若非,”狐飄飄已經虛脫,她將那花塞進我的手心,並且用她已現原形的長長的指甲劃破了我的手心,我疼的皺了皺眉頭,那花接觸到我的血液的時候突然發光、旋轉,並且慢慢融化於在我的血裏。
“狐族聖物,‘花若非’。”狐飄飄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此物每次隻認一個主人,隻有上一代的主人的血才能解除封印。有此聖物,方能接管整個狐族。”狐飄飄咳了一聲,“我知道你現在覺醒了真魂力量,也知道了巫不離和九嬰的陰謀。我不求別的,我族狐人依附九嬰本屬無奈,我隻求他們以後可以無憂無慮。我做不到的,希望你可以帶領整個狐族做到。”
“我,”我有些不知道什麼,支吾了半,“我做不來”
狐飄飄又咳了一口血,“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比我果敢的多,他,”狐飄飄看像昏睡的重明,“他是真心的喜歡你,不論你做什麼,他都會幫你的!你,你就當,還我之前救你那麼多,多次?”
我看著她滿懷懇切希望的眼神,眼淚不自覺的滴了下來,“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要救活你,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做!”
狐飄飄搖搖頭,指著青青的方向,“青青是我最貼心的朋友,替我好好照顧。”我皺緊了眉頭,可是眼淚還是簌簌的掉下來,我抱著身體漸冷的狐飄飄,“你自己的朋友,你自己去照顧啊!你別睡啊!”可是,狐飄飄的手早已從我的肩頭滑落,我控製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許久。鄭昊辰第一個醒來。
他此刻已經完全恢複了神誌,我已經不想追問他是如何入的魔,我隻是眼神空洞。我沒有對他什麼,而他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狐飄飄身上的致命傷是自己作為。他就那樣直愣愣的跪在狐飄飄的麵前,泣不成聲。狐飄飄一襲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紅,似嫁衣。這日,不論真假,畢竟也是她出嫁的日子。
重明與淩霄他們先後醒來。重明輕按著我的肩膀,表情悲涼。
青青一邊大哭一邊重重的毆打著鄭昊辰,後者,就如一截枯木頭,似乎被打的並不是自己。
又過了許久,我站起來,我的淚已經被風吹幹。我拉開了聲音嘶啞的青青,把她交給了淩霄照顧。
我走到鄭昊辰麵前,“我已經沒精力去管你是如何入魔。我隻知道狐飄飄直到最後的一刻,都隻深愛著你。這婚禮本也不是個真的,可是,我知道她最希望有朝一日嫁的會是你。”鄭昊辰抬起他毫無血色的臉,“假的,婚禮。”“對,假的,婚禮。”我憤恨的,直視著他的雙眼,“因為你是她愛的人,所以,我不為難你了。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