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一副捉/奸得逞的表情,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嗬嗬,都是成年人,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
雖一切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發展了,可是我此刻還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我惡狠狠的瞪著重明,用眼神在,“你丫就是故意的。”重明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勝利表情走到我身邊,“你若病了,我必心如刀絞,你是吧,寶貝兒。”他無視我的掙紮將我抱起,繞過那一臉羨慕的星星眼的淩霄,一徑走回到神殿之中。
所以,如預料到的一樣,神殿中的左良與何術,也同樣被震驚了,雖我喜歡重明早已不是秘密,可是我們突然以這種方式登場,還是使得在場的夥伴們都愣在那裏。
重明低下頭輕吻了下我的臉頰,“還不下來嘛,自己多少斤自己心裏沒有點數嘛?”
我的被融化似水的心立馬冰凍,我眯著眼睛笑著看著他,一拳打在了他的另一隻眼睛上。重明捂著眼睛大叫著,我卻輕盈的跳落下來。
其他三人馬上回過神來,似乎終於看到我們兩個回歸正常了,又去做各自的事情。
重明向我用手比了個“心”之後就去幫助左良療傷。我卻來到青青的身邊,她的頭頂滿是細細的汗珠,眼睛已經因為哭泣而紅腫,雖然睡著,眉頭卻緊蹙在一起,似乎夢裏的景象讓她痛苦。我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發,她卻因為夢境而喃喃自語。
我問曾木怎麼樣才能讓她擺脫這麼巨大的悲傷,曾木就搖了搖頭,“七情六欲本就是正常反應,悲傷也是一種磨礪和修煉。”我有些不忍,“可是我並不想讓她受苦,她本應快樂,這也正是狐飄飄對她的希望。”曾木就沉默了一下,“兩個辦法,一個可以抹去她的記憶,沒了記憶,也就不會痛苦。”我想起狐飄飄的那張絕美厭世的臉,我真的有權利剝奪她在青青心裏的位置嘛?“第二種呢?”我仍舊不忍。“第二種,就是利用攝魂術,攝魂術不僅可以誅心,也可以治心。”“好了,會怎樣?”我有些不解。“會覺得活著才是對逝去的人的尊重吧!這個隻是理論上的結果,因為這種法術從來都不是為了救人的,隻有在主人您這裏,才開始出現的例外。”
我深吸一口氣,覺得似乎第二條路可行,所以默念攝魂訣,進入了青青的精神世界。
在這裏,我看到了青青與狐飄飄從初識到狐飄飄的離去,我承認,我有點嫉妒她了。在青青的生命中,狐飄飄出現了大麵積的比重,而青青陪伴我的那幾年人界的生活,與妖的壽數比較起來,真的是鳳毛麟角。那麼多年,青青心甘情願的依附在狐飄飄的生命中,被疼愛、被照顧。如果是我,我會接受這樣一個人離開我的生命嗎?這樣的打擊,我抗的住嗎?
假如,那個最重要的他,突然離我而去?我的心一緊,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運用靈力,將她與狐飄飄的美好的回憶加深,刻意減弱了狐飄飄的離去。果然青青再次醒來的時候,儼然一副坦然接受狐飄飄死去的樣子。“主人一定會希望我快樂的活下去!”青青著,表情卻很複雜。我有些不解,細細追問,青青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這時,重明就湊了過來,“她”他用下巴示意青青,“是狐飄飄的締緣者。知道什麼是締緣者嗎?”我點點頭,“比如你的炬鳥蠱。”重明喲吼一聲,似乎在讚歎我最近懂的好多,“這締緣者,與施法者同心同源。施法者如果死掉了,締緣者也不會獨活於世的。”
“可是,”我看著在我眼前的青青,“青青現在並沒有什麼變化啊!”
重明就詫異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所以很是奇怪。”
“除非”一旁的何術突然淡淡的插嘴道。我們都齊刷刷的看向他,“我倒是聽過這樣一個傳言,據曾經有一隻北妖王。他一直追求強權統治,所以他的屬下無一例外的都是他的締緣者。可是有一,北妖王自知時日不多,他怕他的臣子為了報複他會殺了他的兒子並與他們同歸於盡。於是他就將自己的真妖之血注入到他的兒子身上。後來北妖王駕崩,他的部下本來都已經心灰意冷,覺得一定要一起陪葬了,沒想到就因為這真妖之血,使得施咒者轉移,同時保住了他兒子和眾臣民的命。”
“所以”淩霄接下去道,“你是狐飄飄找到了自己的接班人?所以隻要這個接班人還活著,青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這個接班人是誰呢?”
我聽到這裏,不由的尷尬一笑,“請問狐之殤與真妖之血,是一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