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善惡?”那聲音又一次傳來,我咬了咬嘴唇,“我覺得,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所謂善惡,其實就是一種利益所屬。如果這個人的利益與大部分人的利益相同,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即是善。反之,他的利益如果隻趨向去部分人,那麼,他對於那大部分人來講,他就是惡。不論善惡,隻有站在人多的那一方,就可以稱之為善。因為他保持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最大化。而秩序,往往就是這部分所製定的。”我完後,大吸了一口氣,使得自己不再下沉。可是突然我的身體一熱,我終於睜開了雙眼,這是?
這裏真是讓我很熟悉了,一間的庫房改出來的房間,沒有門,隻放得下一張的單人床,出入要從頭上的一個窗子爬進爬出。我第一次睡在這裏的前兩年,經常整夜的崩潰大哭,因為這裏既像我時候躲避紅拂的櫃子,又像是一具棺材。可是舅舅舅媽和表哥就住在隔壁院子裏的那間溫暖明亮的大房子裏,卻從未理過我一次。我在那個“棺材裏”度過幾年,直到我開始上學。我記得那我正在給舅媽擦地,表哥還故意的踩了我的手。門外進來了幾個戴著紅袖標的奶奶。她們先是把我拉起,一口一個“可憐兒的孩子”,然後拉著舅舅舅媽去裏屋了好久的話。我還記得,當晚,舅媽給了一個狠狠的耳光。她罵我的那些話,我早已經是從聽到大了,但是我沒哭。當晚,我曾想用菜刀砍死他們一家,但是,我已經拿著刀走到了他們的房間門口,可能是懦弱、可能是善良,我放棄了。那個秋,我被送到了寄宿製的學校。當我再次踏入這裏的時候,我已年滿十八。舅舅舅媽就坐在我的對麵,向我展示了一大疊媽媽的住院賬單,和我從到大的流水賬。接著帶著那種偽善的笑容,讓我把房子轉到他們的名下。
“假如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那聲音過後,我突然變成了的女孩,赤著雙腳,頭發散亂著紮著一個馬尾,那紮頭繩還是一根斷掉的,那是我舅媽扔掉不要的,我把它重新係好,紮在了自己的頭上。手上的菜刀此刻正發散著陰寒的光,似乎隨時會凍傷我的手。走近了,那扇門後,舅舅舅媽正在睡熟。假如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屏住呼吸,站在門口。
可是,我卻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把刀送回了廚房。
“怎麼?你怕了?”那個聲音有些失望。
我躺在那窄憋悶的空間裏,“死對於人來講,實在是太容易了。人類本就是脆弱的,壽數很短。可是人生艱苦,有時候生比死更加苦痛。與其讓他們及早輪回,不如讓他們看到我以後過的多好。這是誅心。嫉妒,才是萬惡之源!”
“好個誅心!”那聲音似乎很是讚賞。
這次,我站在一麵光潔皎白的玉石桌前,桌上放著幾塊細長的玉簽。我開始疑心自己看錯了,因為到目前為止,這東西似乎隻在少主巫不離的宿予閣出現過,我還記得她不耐煩敲打著桌子催促我抽取的情形。難道這玉簽竟也是這大厭國製造出的法器?
不容我多想,那個聲音已經道,“每輪,最少放棄一塊。每一輪選擇的那個人,就會死去,每一輪都可能是最後一輪,隻有最後一輪被選擇的那個人,才能活到最後!”
我的心猛然一抖,發現那些玉簽上竟然寫著,我的名字、重明、青予、淩霄、左良、何術。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要怎麼選?
“我拒絕!”我不禁大聲抗議。“放我回去!”
突然,桌上的一塊玉簽突然隨著清脆的一聲,破裂了。我驚慌的跑過去,發現那竟是左良的名字!我瞬間胸口一痛,那個聲音就幽幽的,“每一輪,必須作出選擇,你如果棄權,我會幫你選。”
我有點覺得不可思議,我雖然看到玉簽碎了,但是這裏終歸是個幻境,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所見所聞都是假的。所以,沒人能強迫我去做這樣沒有意義的選擇!可是,那個聲音突然了句,“如果你不作出選擇,現實世界的某人就會因你而死。請進行下一輪選擇!”
我瞬間慌了!因為這神器竟可以隔絕曾木回到我的精神世界,我真不好它有沒有那個能耐能在千裏之外殺人,我更加不知道現在左良是否安好。
我隻好向玉簽伸出了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