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苦卻很不以為然的笑著,直接將我從樹枝上抱了下來。我想掙紮的時候,其實已經落了地。
“不見了。”生苦扭頭看著木屋的方向。
“不見了?”我卻很納悶這句話的意思,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才知道原來他的是幻沙不見了。
“怎麼可能?”我有些疑惑,雖我昨夜真的有睡著過,但是我斷斷續續醒著的時候,明明都有見到幻沙那跳舞的身影,直到色漸亮,我也就剛剛睡了一會而已。怎麼會這樣就不見了呢?
生苦卻拉著我的手腕就走,“別想那些了,快點洗臉吃飯了!一會飯菜就涼了!”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馬上甩開他的手,“不行!倘若她一會回來了,發現我了怎麼辦?”
生苦就憋不住的笑,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他一臉神秘的笑道,“先回去吃飯,我慢慢給你講。”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那種表情又不像是在哄我玩。所以與他一前一後的回到了木屋。
生苦已經為我準備好了熱水,雖然外麵的夜並不冷,但是當雙手浸潤在熱水中的時候,我還是舒服的發出了感慨。生苦好笑的看著我,並且招呼我吃飯。
一盤炒青菜,一條魚,都散發著刺激我味蕾的香氣,我也並不客氣,風卷殘雲的消滅了大半。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端坐著,等著生苦給我講他剛剛知道的秘密。
生苦卻並不著急,隻是用手拄著下巴,一臉平和。
“吧,到底你知道了什麼秘密?”
生苦未語先笑,似乎這個事情不僅神秘而且搞笑。但是在一旁的我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所以就一個勁的催促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清了清嗓子,待我似乎已經要聽到他的第一個字的時候,他竟然又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他先是憋笑,而後轉為了哈哈哈的狂笑,我的耳膜都要被他震破了,隻要大叫著抗議。可是他根本不聽我的,最後我氣憤的將一塊魚肉塞進了他的嘴裏,他才停止了這可怕的“獅吼功。”
“幹嘛啊!”我很是不滿,“你丫到底能不能!”
生苦好不容易的止住笑,然後慢慢的變成了嚴肅臉,我知道,他是刻意的在壓製自己想要笑噴的衝動。
我雙眼冒火的看著他,我的眼睛如果會殺人,他可能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這件事情,我不好。”好半,他憋出這樣一句話,讓我差一點就釋放魔氣直掐他的脖子。
“我怎麼感覺你在耍我?”我緩緩的站起來,雙手攥成了拳頭。
生苦看出了我的此刻心中的怒火,不禁咽了口口水。“別、不是、你、你先淡定,你聽我,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哦?”我用眼睛斜著他,“你如果敢騙我,我就馬上釋放魔氣殺了你!”
“我真的,你看我現在的嚴肅臉。”生苦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可是雖是嚴肅臉,但是他的眼中明明的就飽含著笑意。
我似信非信的看著他,然後將手比在他的頸上,“沒事,我們都淡定淡定。你你的,我若不信,你這輩子可能都不用再話了。”
生苦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才完全的收住了笑意。
“你昨夜見到了那幻沙跳舞了吧?”生苦突然的正經,讓我竟有一時難以接受。我點了點頭,“沒錯,穿著一身紅衣服,我開始還以為見了鬼。”
“我也看見了。”我還在等著生苦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卻發現他這句話竟然已經完了。
“然後呢?”我大為不解。
“我現在不怎麼太確定,你今晚不用去那樹上了。反正你身上有保護甲,她是不會知道你也在這屋裏的,你幫我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我有些納悶,忙問是什麼猜想。生苦就自言自語似的道,“一個很扯淡卻又很可怕的猜想。”
我一愣,這話了等於沒嘛,況且我在這裏,晚上也許還好,那幻沙不會突然推門進一個陌生男生的房子。但是白呢?她現在不在,倘若她突然回來,我們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嗎?
我將我的疑問與生苦了,他卻自信的擺了擺手,“我斷言這幻沙白不會回來。當然,今日白,最好能夠把我的這個猜想也一起證實了。”
我一臉鄙夷的看著生苦,這樣的高深莫測真的很欠揍,不由自主的,我偷偷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
生苦馬上警覺,他用筷子將我的手指撥開,“杜姐,一夜沒有睡好吧?人就不打擾您補覺了,我去院子裏坐坐,您請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