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我身邊的李麥突然幾步走上前去,沒有任何預兆的一指指向思念的額間。思念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接著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不!李麥!你休想去解開我設置的詛咒!不可以!”哲哲突然像瘋了一樣狂撞向禁錮著她的牢籠。眼見著牢籠鬆動,我將決絕握在了手中。
李麥與思念的眼神都是空洞洞一片的,我知道李麥正在思念的精神世界來幫助她找尋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容不得外人的一點點幹擾。我雖然不知道被打擾之後的後果是什麼,但是我以前看武俠片的時候總知道,正在傳功的兩人如果被外人打擾到,是會雙雙走火入魔的。
我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其實很是可憐的女人,她現在已經把自己搞到披頭散發的狀態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知為何,這句話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心頭。
“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很看不起我,是啊!愛上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用自己的孩子伺圖綁住他的心。可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我的男人沒有了,我的孩子也沒有了!”
我冷冷的坐在思念與李麥的身邊,決絕變成的寶劍就插在我右手邊的土地裏。淡淡的看著她的臉,“的確,你愛上的男人不愛你,你很可憐。可是,你本應會有孩子在身邊。可是,是你自己親手殺了它!你不記得了麼?是你親手殺了它!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卻是更加的理不容!你的幸福不是被他人奪走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放棄了它!”
“是,麼?”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然後緊緊的貼著欄杆,“一看你啊,就是那種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女人,你可有感受過那如墜入冰底的孤獨?你可有在自己的眼中見到了那個眼神的身影之後的那種如救命稻草的希望的破滅?你又可曾,親身經曆過眼見著自己愛的男人心中裝著別的女人,一直對自己視而不見的那種絕望?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我的對錯?”
我的心頭不知道為何一陣抽疼,我站起身來。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在一的長大,這就是我的幸福。雖然我的愛人不在了,但是我會盡一切我所能做的,為他,為我們的未來。
我不會像你一樣把自己的不幸都歸咎於別人的錯誤。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所真正想要的,真的就是你現在所糾結的東西麼?
你根本不了解自己!你是個可悲的人,可悲到塵埃裏的女人。”
我其實並沒有想過能用這幾句話來打動這個已經近乎瘋魔的女人,可能,早在她親手殺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瘋了。
她見我不再與她話,整個人慢慢的癱軟了下來。她似乎也折騰的累了,所以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靜靜的守在思念與李麥的身邊,不知道怎麼的,眼皮卻是越來越沉。當我感覺到身邊有人而恍惚而醒的時候,我正看到一個麵貌醜陋的男人從我的身邊跑過。我之前沒有見過他,但是隻是覺得他很可疑。
眼見著李麥和思念仍舊在精神世界沒有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哲哲,她仍舊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欄杆上,眼神渙散。
我一手拔出地上的決絕就衝著那個醜陋男人逃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僅僅跑出了幾百米的距離,突然一種詭異的感覺從我的心底升起。剛剛哲哲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似乎是在表達著自己某種陰謀達成的喜悅。
我站住腳回頭看了一眼帳篷的方向,一瞬間釋放了廣觸術。果然,我看到那哲哲竟然自若的奸笑著穿過了那禁錮著她的結界,然後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思念與李麥的身邊。
我心中一驚,馬上瞬移回到他們的身邊的時候,哲哲正將手指點向李麥的額間。
我大叫一聲不好,但是一切為時已晚,我隻見她的雙眼慢慢變成虛無,想阻止已然來不及。眼見著思念與李麥的額間開始滲出細微的汗珠,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我在內心中隻是略微權衡了一下思念、李麥與哲哲的重量,接著,將決絕直接刺入了哲哲的心髒。
哲哲的眼睛突然閃過了一層紅色的血霧,然後整個人驚恐的張大了嘴巴。她似乎是想要拔出心口的劍,但是我怎麼可能讓她做到!整把劍直接貫穿了她的心髒,她隻是略微的掙紮了一下之後,就身體僵硬的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