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我隻聽過世態炎涼這個詞語,但是那還是在我上學的時候,我並未親眼見過。冷嘲熱諷呢,我也隻不過是的領教了那麼幾次,但是也終都是意思。”
我開口話的時候,那些妖獸都略略的怔了一下。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受,就像是用木棍去撩撥壇子裏的蛇。當蛇終於忍受不住高昂起頭的時候,那撩撥他的人的那種既期待又恐懼的感情。
“但是,我很幸運,今竟然在這裏學到了很多,甚至更多。其實早在我來到這裏的第一我就已經看出了這裏的諸多不足,本來以為大家和睦相處就會相安無事。卻沒成想,我們一心為這個世界作出的,你們並沒有感恩的心。
既然如此,我還要和你們廢話什麼?”我指了指營地的大門,“是留是走,我並不強求。不過,倘若出了這個營地的,有一被九嬰捉去做了他的傀儡,哼!”我冷笑一聲,用手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眾人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要走,也沒有一個人敢動。
我向前探了探身子,“怎麼,你們在怕?別忘了,在這個營地裏,能夠衝鋒陷陣的,並不是起哄的那些人!你們怕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本事,出了這個營地就活不了多久了?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你們既然來投靠這裏,必然有自己沒有那個被世界相融的能力!既然依附,就應該知道怎樣做好一個群眾的本分!
今日失去白箭,並不是我們所想。但是你若不是同我們上陣殺敵卻還要在此聒噪的人的話!出口就在那裏,我們並不強留!自己有能耐,自己去生存!”
我向台下的一眾妖獸掃了一圈,發覺剛剛叫的最響的那幾個帶頭的此刻都龜縮在人群的身後。眼神都狡猾的來回互通的信息,似乎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
心頭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心難道這並不是單純的起哄?而是某方勢力的陰謀?一個從內部瓦解這個對抗九嬰勢力的陰謀?可是,會是誰呢?
九嬰不棄麼?可是憑借他的腦子他應該不會有這種城府?那麼,會是與他融合,並且現在已經死掉了的巫清淺?又似乎不太像,因為他們這些人既然已經知道白箭損失了一支,那麼它為什麼損失的原因想必也能打聽的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是巫清淺,那麼她現在已經死了的消息他們不會視若罔聞。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繼續為之賣命了!
這一定是一股隱藏的很深的勢力,並且這股勢力因為某種原因是站在九嬰的一方的。或者,它因為某種原因,是要保護九嬰的。這樣才能最大的保全自己的利益,或者是,能夠讓自己的某種計劃得以實現。
我看著台下的那幾個仍舊在用表情傳遞著什麼的那幾個人,突然心口一陣慌亂。可見這幾個人就是這營地之中的毒瘤,是要現在摘除,還是靜觀其變呢?這讓我一時竟然難以抉擇。
所以,我決定再激他們一下,以便於我做出下一步的計劃。
“其實呢!大家也都很清楚!”我冷笑著繼續道,並且著重去看那幾個人的臉。“營地雖大,但是魚龍混雜。其實我們的實際戰力並不弱,但是為何會對付九嬰屢戰屢敗?”我冷笑著,慢慢的將這些話出口,思念就很擔心的對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覺得我這句話的太重了,似乎是覺得我要將失敗的原因甩給營地中的老弱病殘。
我堅毅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絲毫的退讓。思念似乎想什麼,但是最終並沒有。
我繼續冷笑著,此時台下已經有了一些窸窸窣窣的不滿的聲音。
我繼續道,“你們也不要多心,我的意思並不是看不起任何一個人。我是想,與其大家拖家帶口的打仗,不如將我們的精銳部隊單純拉出來。這樣,既可以防止九嬰來襲時大家畏首畏尾、傷亡慘重,又可以使得最精銳的部隊可以毫無壓力的對付九嬰。”
我又掃視了一圈那幾個可疑的人,就隻見其中一個似乎想要什麼,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就決定給予他更大的鼓勵。
“當然,我不能保證下次的出戰我們就會大獲全勝,但是我要求我的精銳部隊,必須視死如歸!怕死的,就不要來了!”
果然,那個人就漲紅了臉。但是身體卻刻意的向人群的深處縮了一縮,“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貪生怕死的膽鬼?這樣不尊重我們,看來我們是來錯了!”
“對!本以為這裏是什麼樂土!沒有什麼歧視的!沒想到現在不僅把戰敗的鍋甩給我們,還要嫌棄我們是他們的累贅!”很快,就有一些相同的聲音從那幾個人的口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