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寶心疼自己的手臂。。

夏侯燕掃了眼薛子照,輕蔑的冷哼,對姑娘的回答是:“他是你什麼人?阿語阿語叫得可真親熱啊。”

薛子照先是被少女搞懵了,再然後注意力引到立在顧語身邊的兩個少年,當下,怒火泛濫心頭,陰沉著臉對王瓔珞:“謝謝,多少錢,煩請報個價,在下自會雙手奉上賠款,算好了請將賬本送至寧平巷顧府。”猛然拉著顧語走。

此話一出,猶如石頭掉進河裏,激起千層浪,於是人們記起了已故顧老將軍偉岸的模樣。

本來就有好事者拿眼睛遠遠望這邊瞟,支起耳朵聽八卦,當“寧平巷顧府”鑽進耳朵,又見薛子照儀表不凡,遂認作是了顧生輝之子,立刻有人圍上來一睹顧老將軍後人的風采,人潮湧來把薛子照和顧語逼退回原地,見此,夏侯燕薄唇一抿,縮回跨出去的腳。

“這就是顧老將軍之後人麼?果然有老將軍的風度,氣度不凡啊。”

“是啊是啊,尤其那對眼睛,頗似將軍之虎目,炯炯有神。”

“你咋知道?”

全部的目光齊齊向一個青年聚攏。

青年得意的挺起胸膛:“我就是負責將軍起居的勤務兵。”

在場之人異口同聲:“可你的眼睛瞎了。”

青年滿不在乎:“就是那時候射瞎的!”

剛完,一個婦人撥開人群一把擰了青年的耳朵拽走,邊走邊罵:“外麵擺的豬崽你不賣了?淨他媽到處瞎吹牛,我打死你!”

“老婆饒命啊……”聲音越來越遠。

大夥兒憋了一肚子,忍不住放聲大笑。

店老板王元寶轉溜一對綠豆眼,心念一動,笑嗬嗬道:“原來是顧老將軍的後人,的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不要您的賠償了,的已吩咐廚房整治酒席,就請顧公子與夏侯公子坐上座,在場的幾位朋友作陪,的親自執壺添盞。”

王元寶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損失一點東西,但是得到稱讚,今日之事讓那些圍觀的家夥出去傳,肯定會有很多人慕他的好名聲而來,想到此,王元寶仿佛看到銀子像流水一樣嘩嘩流進口袋裏,心裏樂開了花兒,王瓔珞更是欣喜若狂,想到一會兒將由她來執壺添盞……

圍觀群眾果然被他一番言辭懇切感動得一塌糊塗,紛紛替主勸客,歡呼聲此起彼伏,當事者各懷心思。

顧語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目的,如今委實耽誤太多功夫,這個結果也很滿意,家裏絕對在拿出一筆賠償款後,用度不會很寬裕,畢竟,靠顧夫人那層層盤剝之後拿到手的俸祿,日子過得緊巴巴。

悄悄扒薛子照耳邊:“老板盛情款待不可推辭,你留下來應付,我回去稟報娘,相信聽完她一定很高興,哈哈。”

薛子照嘴角一抽,這笑怎麼聽起來像陰謀得逞了?沒等他腦子轉過彎,女孩已經閃到人群那端,笑得賊兮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揮揮手,轉身縱下二樓圍欄,薛子照想去追,卻被重重人流阻滯,拉著他像葛藤攀老樹,絲毫挪不開腳。

感受到一雙犀利的眼睛打在身上,薛子照稍稍側頭,見是那夏侯燕,似笑非笑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瞬即他折身進到包廂,薛子照就一直緊盯著他下一步動作,隻見這廝提步跳下窗台。。。。。

薛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