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的天氣越發冷了,對於南方濕潤溫暖氣候的孩子們來說,這樣的天真的是有些冷了,比起以前大年三十還要冷。不知道那些為了美麗而凍人的姑娘們在這個難得的冷天還能保持著風度。
話歸入此,但是阜祁安的屋子由於一種供應著還是溫暖如初,這是一天早上早晨。
到房間想要給阜祁安按按手腳防止肌肉萎縮的蘇母剛剛按幾下,想要憐惜的摸摸阜祁安額頭,和他說說話,一低頭一眼就看見了阜祁安已經睜開了的眼。
蘇母看上醒來的阜祁安,漂亮的臉上激動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為著阜祁安擔心受怕了這麼多些天,祁安終於醒來了,這就好,安心了,總不用吊著膽子了。
蘇母手上站著一點藥酒,想要摸摸阜祁安的臉,但是想到酒碰臉會辣到的,趕緊的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匆匆抹抹幹淨,有空又笑的,完全沒有平常的沉穩,側身坐到阜祁安床上,看著這麼小就無父無母了的阜祁安一陣陣的心疼,她捧著阜祁安的臉,大拇指不住的撫挲著阜祁安的臉,一時間語言都有些局促了,“醒來就好,醒來了就好,你嚇死阿姨了。”
阜祁安心如死水,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自己憔悴成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心裏好像麻木了一般,覺得自己應該是要對她感恩,卻是心裏頭一點暖意也沒有,看著這麼慈愛的蘇媽媽,想著,如果自己的媽媽還在,看著自己的眼神應該和她現在一樣吧,溫柔專注,但是麵前的女人的溫柔卻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她可愛的小女兒的。
因為阜祁安醒來的蘇母欣喜若狂,一向對於事物明銳的她,竟然沒有察覺的阜祁安讓變化。
過了良久,從欣喜裏麵回過頭的蘇母終於發現了阜祁安的異樣,怎麼會這樣?祁安怎麼忽然變得好安靜,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本來不是這樣的……
“祁安?”蘇母有的擔心起祁安了,試探性喚道。
從記憶裏麵抬頭的阜祁安隻是微微抬眸看著蘇母。好像是說在疑問一般。
臉上無悲無喜,好像所有的表情都讓凍結了一般。蘇母有一種感覺,原本開朗樂觀的阜祁安會因為這次受到的刺激而消失,心裏的恐懼越發放大,什麼東西就要失去了,聲音帶著一點顫抖,“祁安,你沒事吧?”
“阿姨,我沒事。”阜祁安輕輕回道還是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不屬於他年齡層的安靜,死氣沉沉的眼神讓人心驚。明明是對著蘇母的,但是蘇母卻感覺不到他的視線的聚焦,她還想說什麼,但是讓阜祁安打斷了,“阿姨,我有點餓了。”
蘇母聽見這話才恍然想起阜祁安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一直靠輸液維持著,自己激動那麼久都忘了這回事,聽見阜祁安喊餓,連忙起身,要去給阜祁安做好吃的。激動的連忙應著,無論怎麼樣,想吃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