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之後,何墨他們已經搬到了燕郊的一處別墅區,這日何墨正在指揮裝修團隊改造專為東離憂設計的隔音練功房。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就得從當初起了。
在酒店的第二,何墨把他那三個學生留在房間內,分別布置好各自的任務,落雲與孟嚐君在鍛煉隻憑手感精確判斷食鹽份量,東離憂學習著五線譜和一些最基礎的音樂入門常識。而何墨則是獨自出門,倒了幾趟地鐵公交車,扮作學生混進了燕京音樂學院。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廚藝和形意拳都是莫名其妙接觸過後,自己就無師自通了,那音樂這方麵是不是也可以照葫蘆畫瓢來一次呢,總之何墨決定試試運氣。
對於一個搖滾巨星來,恐怕在聲樂與器樂這兩樣中,後者更為重要,而吉他這種樂器,在何墨的映像中便是那些舞台上聲嘶力竭的樂隊不可或缺的存在。
此時何墨身邊忽然跑過去一個急急忙忙的學生,看樣子似乎是要去上課,她背後是一個巨大的琴包,何墨趕緊追上去問道:“同學同學,你是不是吉他專業的?”
那位女同學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何墨輕喘氣:“是啊,你有什麼事兒嗎?”
何墨眨眨眼睛,這位女學生盡管不像落雲那樣姿色絕佳,可她一眼看上去也是十分養眼,而且嗓音很是動聽,何墨回答道:“那什麼,我前段時間請假沒來上課,所以不知道咱們專業教室在哪兒,能帶我一起去嗎?”
背著吉他的女生仔細看了何墨一眼:“你這樣搭訕的方式我一周能遇到七回,撩妹能不能走點心?”
完她一撥長發,扭頭又跑起來。
何墨一陣無語,他這真是躺槍了,真沒想到,在這藝術學院中也有撩妹技術稀爛的男同胞影響搭訕業界的風評。
不過好在這女生就是吉他專業的,直接跟著她就可以了,何墨想自己也是多此一問,換做是他估計也會認為剛剛那對白是挺拙劣。
好像是已經到了上課時間,一路上零零散散看到的學生都是或拿樂器或拿書本步履匆匆。
女生拐進一棟教學樓,何墨緊緊跟隨,她前腳踏進一間教室,何墨後腳也伸進了教室門。
一位滿頭銀發,身材微微佝僂的老先生透過老花鏡看著女生與何墨。緊接著他用一點兒都不符合身形中氣十足的聲音問道:“寧萱萱!還有那個誰!你倆不知道今考試嗎?居然敢足足遲到二十分鍾!”
被稱作寧萱萱的女生漲紅著臉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昨晚上寫了首歌兒,太興奮了一不心就沒有睡好,早上一起床我都沒洗臉就趕過來了。”
講台上的老先生哦的一聲,他朝著那幫學生開心地哈哈大笑道:“我們的寧大作曲家又有新作咯,待會就讓她多表演一段兒,你們呐也都學著點,別一個學期都憋不一個屁來。”
何墨看得出來,寧萱萱應該就是這老先生的得意門生。
但老先生此時把目光放在了何墨身上,他問道:“這開學,也有個把月了,這位同學我怎麼就從來沒見過你呢?”
已經坐下來的寧萱萱被何墨跟了一路,心情早就有點煩悶,她開口道:“沈老師,在路上他是請假一直沒來上課,還不知道教室在哪的新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