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之前被落雲傷到,仙元本就不多,所以將龜甲最終綁在祥雲車上後,也很耗費了些體力。
他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才有空對計九道:“認輸的話,就老老實實把玄龜道長放了啊。”
計九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那不行,中了靈魂投影術這個世界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這是我最後的依仗了。”
東離憂扛著被玄月珠牢牢捆著的玄龜走進祥雲車,最後上車的順風耳道:“別和她多,娘們沒見過世麵,庭那麼多大仙,仙界還有那麼多大能,隨便來一個還破不掉她那勞什子邪術?何墨,回頭見,我們先走了。”
何墨揮揮手,告別騰空遠去的祥雲車。
十分鍾之後,等他休息好,他望著龜甲留在地上的大坑旁邊,那蘇醒過來的長耳精靈,不知道點什麼好。
東離憂他們居然忘記了現場還留著一個異世界來客!
好吧,事實上就連何墨也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麼個精靈。
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計九和那碩大的龜殼吸引了過去,至於這存在感薄弱早就昏迷過去的精靈,就這樣被所有人遺忘在一旁。
可祥雲車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裏,何墨隻能嚴肅地盯著這黑袍精靈。
精靈的意識似乎還不是很清楚,她左右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確認那個絕世殺神不在附近後,她拍拍平坦的胸部,呼了幾口氣。
隨後她就看到了龜甲留下的大坑和被何墨移動龜甲時的拖痕,這讓她嚇了一跳,她趕緊站起來拍拍衣服,徑直走到了何墨身前。
精靈用惶恐不安的顫抖聲音道:“你,你好,我叫迪桑。”
其實何墨此時的心裏比這精靈還要慌亂。
計九最大的仰仗是被她冥冥控製著的玄龜,而何墨最大的仰仗是暫時交給東離憂的玄月珠。
換句話,如果這個精靈像不久之前圍攻玄龜那樣,拾起那支木棍,對自己射出綠光,何墨很有可能躲不過去,凶多吉少。
但好在,這精靈顯然被之前東離憂連殺兩名同伴的動作嚇壞了,她此時對何墨完全是恭恭敬敬誠惶誠恐的態度。
之前三個黑袍人念咒語的時候,何墨沒聽懂,但此刻很顯然,這精靈可以不帶口音的使用華夏語。
銀發精靈的長耳動了動,她又道:“你,你好。我叫迪桑。”
何墨細想過後,覺得自己一定不能露怯,而且也不能放跑這個精靈,他開口道:“聽到了,不用你重複兩遍。”
“是,是的。請問,待會兒,處決迪桑的時候,可以不要那麼痛嗎?”
處決?何墨可沒想過這件事,不過他認為現在並不能對這看起來較弱至極,實質上卻有著不可思議能力的精靈釋放善意。
何墨繃出嚴酷的表情回答道:“你不可以提出任何意見。另外,你現在也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否則我將會讓你體驗到煉獄般的痛苦!”
精靈迪桑被何墨這句話驚的不出話來,她不住的衝何墨點頭。
而何墨巡視四周,撿起來迪桑之前脫手的木棍,問道:“你必須通過這木棍才可以施法對嗎?”
迪桑認真地點頭回答:“是的,沒錯,女巫必,必須通過神木做出的魔杖,才可,可以溝通大自然中的魔法精靈。”
何墨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被成為魔杖的木棍,隨後他將仙元附在手指上逐漸用力,嘎巴一聲,這根魔杖斷成兩截,何墨隨手將它扔到了地上的大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