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憂清清嗓子道：“大爺，難道你守著這荒山住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山上有座道觀嗎。”
張大爺動動嘴唇卻沒有回話。
“多有叨擾，我們這就走了。”何墨朝身體隱約有點僵硬的張大爺打了個招呼，就要帶著落雲東離憂離開這間農屋。
張大爺終於開口：“等等，先別走。”
何墨隻是微微一笑，依然推開了房門，風雪頓時灌進屋。
一柄刀把有些破爛，刀身卻明亮異常的刀飛入何墨身邊的木門之上。
何墨臉上微笑一冷，他問道：“怎麼？張大爺是一定要留我們吃午飯了嗎？”
盤坐在火炕上的張大爺起身，一點也不像方才步履蹣跚的樣子，他閃身到何墨身旁，砰的一聲關好門低沉道：“你們，去了白澗觀？”
何墨心思微異，他拔下那柄刀，把玩著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白澗觀又不是開發過的景點，難道還要向大爺你買票不成？”
“不用，隻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來尋找山神大人的足跡了。”張大爺斬釘截鐵地道。
這句話讓何墨有些迷惘，白澗觀與山神有什麼關聯，難道，張大爺所的山神大人與之前守在白澗觀的玄龜道長有什麼聯係嗎?
“老大爺，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啊。我是喜歡白澗觀裏真人雕像，最近時常過來上個香而已，你你這麼緊張幹嘛，還送我一把飛刀防身。”何墨並沒有因為張大爺剛才險些傷到他的舉動而生氣。
著何墨還指了指在已經看不清本來顏色的桌子後，牆上那副華夏老領袖畫像，突然話鋒一轉道：“要堅持唯物主義嘛。”
東離憂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哪有什麼神仙鬼怪，我看都是騙人糊弄孩兒的。”
張大爺招招手：“去去去，屁孩你懂什麼，我們這村子從前年年五穀豐登，安居樂業那多虧了山神的保佑。可自打十年前，有外來人上山一趟，去白澗觀惹了山神不高興，把侍候山神的道士也都趕走了之後，這張家峪就一日不如一日，漸漸荒廢了下來。”
“喔，這前後根本沒有關聯好麼！大爺你何必如此緊張呢？”何墨很不理解。
“而且，白澗觀現在空空蕩蕩的，別山神了，就連隻老鼠都看不到。”落雲也跟著道。
正著，那老李頭忽然又推門走了進來，他也不客氣在張大爺旁邊揪了個蒜瓣，幾下搓去皮，塞進嘴巴幹嚼著道：“你們幾個呀，甭理他，他就這副封建倔脾氣，要不那兒子一家跟他處不來呢。不過你們要走趁早啊，馬上晌午了，你們可別蹭飯，給錢也恕不招待。”
何墨這才笑了笑，與老李頭張大爺再打了聲招呼，踏入風雪中的荒村。
在回程的車上，落雲在車窗上凝結的一層薄水汽上寫寫畫畫，她有點不開心地道：“這村子裏的老人都古古怪怪的，我本來以為他們都應該是慈眉善目的老爺爺的呢。”
何墨搖搖頭，他可是確定下次來這兒一定要把車子停的遠一些。
“老頑固嘛，不過那兩位老人應該也有真正想守著那處山村的念頭。”
東離憂則是悄無聲息坐在車後座上，他細細打量著剛才從張大爺家順手拿起來的刀。殊不知因為這刀，後來發生了很多意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