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名國繼而扭扭捏捏地道:“墨哥,我不得不告訴您,她貌似是隨便跟著一個陌生司機回了家,這個……”
他沒有完這句話。
何墨此時聽出了安名國的言外之意,他氣笑道:“你子是不是產生了點什麼誤會?那錢姑是我昨碰上的一個對頭。”
“啊?”安名國這才明白自己險些擺了烏龍。
他輕拍腦袋道:“嗨,墨哥你怎麼不早,我看資料裏她連鞋子都沒穿就匆匆上路,還以為是你家妞鬧了矛盾,離家出走了呢。”
得知何墨與那女人並沒有什麼親密關係後,安名國大舒一口氣。
何墨倒也沒多安名國的胡亂聯想,畢竟當初也是他沒清楚,這時他開始道:“那女人手段還算了得,身手矯健速度與力量都很驚人,更危險的是她似乎擅長使用刀片,你的人如果靠的太近,難免有所傷亡。”
安名國聞言卻隻是微微皺眉,他嘀咕了句:“看上去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嘛。”
“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那迪翁看樣子同樣不咋滴,可他是怎麼折磨你的,忘記了?”何墨敲了敲桌子。
安名國卻不以為然道:“那情況又不一樣,魔鬼是個外星人,咱對上他顯然不是個對手,但這個女人,嘿嘿,墨哥你放心,且看我分分鍾不廢吹灰之力給你拿下她!”
不待何墨勸阻,安名國掏出對講機當即開口道:“那個誰,製造時機動手,用上我的獵豔一號,這場仗一定要打得漂亮,打得無聲無息,不許驚動周圍人,更不許你手下人受傷!”
對講機刺拉兩聲後傳來:“少爺,明白。”
何墨也沒多廢話,事已至此他總不能真的就覷了下英雄,看清了縱橫燕京的安家力量吧?
那錢姑是比普通人厲害點,但是也遠遠夠不到亡靈法師那種恐怖實力,既然安名國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唄。
簡單穿好衣服,何墨知會落雲一聲就隨安名國匆匆離開,直奔燕郊了。
……
光剛破曉,幾乎一宿沒睡著的林根今久違地用洗麵奶洗過臉,又仔仔細細刷了十分鍾的牙,將下巴上冒出來的胡須剃了幹淨,即便在過去的這未眠夜裏,他已經足足洗了三次澡,可現在他還是認真在做著個人清潔。
昨晚將那魅惑女人扶到床上時,林根今險些沒把持得住,不過還好他又看到了那些刀片才把將要沸騰的熱血給涼了下來。
就算那不知道姓名的女子看上去困乏極了,林根今還是有些害怕她突然清醒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掃了眼時間,早上六點二十八分,林根今躡手躡腳地的走出臥室,然後心翼翼盡力不發出聲響出了家門。
走出這很有些年頭的老公寓樓,林根今沒有發現樓道角落裏若無其事抽煙的男人在盯著自己,同樣他也沒發現,樓道門外穿著清潔工製服的中年女人手指按在冬日在外必不可少的護耳了句:“目標二已離開,七點鍾方向。”
立時就有兩個拿著豆漿肉夾饃的年輕上班族不緊不慢跟上了林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