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集團當代掌門人王海的糟糠之妻就這樣在會議室門口撒潑打滾,期間整個公司半數高層都紛紛借故離開,這例行會議眼看是開不成了。
“王海!你怎能這般窩囊,波他受了這麼大折辱,你臉上就很光彩了嗎?我真真是看錯你了!”王海的妻子,王洪波的母親,指著王海破口大罵道。
在會議室玻璃門怦然關閉之前,剩下尚未離開的與會高層不免有了些許尷尬,最高大老板的家醜是不能外揚的,眾人隻好眼觀鼻口觀心,就當沒瞧見一牆之隔,門外的那場家庭鬧劇。
也有心思活絡、耳目稍廣的領導此時通過手下傳來的消息,得知了少東家王洪波方才遭遇了怎樣一番波折屈辱的經曆,裝逼不成反被草了,對王洪波來那是很失麵子的事兒。
他們對集團掌門人王海也很了解,所以自然而然料想到,即便王海表麵上此番經曆是對他那寶貝兒子的錘煉,可老來得子,對王洪波向來寵溺有加,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事兒主,整個王風集團的老對手安遠征呢。
一位在公司算作德高望重的元老人士出聲道:“安家最近的手伸的太長,已經足夠過界,咱們的許多市場都被他們搶下。看來,王總應該是要決定動手快刀斬亂麻了。”
“不錯,這次波被打,不成就是王總暗中授意,借著這次由頭,我們得狠狠咬下那安家幾條臂膀,將他趁勢打翻在地才行。”
又有人已經給手下做出指示:“時不我待,在王總正式下達命令前,我們就先行動起來吧。”
還留在會議室尚未離去的都是一早就隨著王海打下赫赫江山的元老,他們意見統一後,就猶如饑餓的狼群發現了草原上肥美的白羊,不需要互相多什麼,配合默契的開始狩獵。
而在這間會議室門外,王海微皺眉頭,將妻子扶起來道:“怡鳳,你應該給你我留些麵子,以後別在公司這邊大吵大鬧,體麵點,好麼?”
那女人此時雖然還在抽泣,但聲響漸弱,她撇著嘴回了句:“體麵,體麵就是兒子被打了你要讓他忍氣吞聲嗎!”
稍微拍了拍女人後背,王海使個顏色,與秘書兩人合力將體態豐滿此時一番哭喊後體力不支的妻子攙扶到了隔壁的辦公室內。
王海這才沒了那副人前公事公辦,和藹的臉色,他鬆了鬆領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怡鳳,你放心,這事兒我保管那個安名國吃不了兜著走,本來最近我們對安家也有大動作,我這才讓波盡量去與安家子生些是非出來,現在波被他們給揍了,我們的回擊更理直氣壯些,你就放心好了。”
此時那秘書也對王海點點頭道:“王總,是不是要給集團內部吹吹風?”
王海一擺手,他徹底扯下領帶道:“我這手底下,沒有那麼愚笨的人,他們此時應該已經知道風向,不準手腳麻利的現在就在搜集著安家近來可以利用的情報了。”
回想整個事情的細節,王海忽然覺得有一處想來特別詭譎的怪異,他忽地對秘書道:“仔細查查那個下手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如此身手如果能為我所用,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