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墨酒本身的稀有程度,讓它走精品路線原就無可厚非,可何墨直到剛才經過陸河同的一席話提醒才意識到,當墨酒定價高到一定程度,它的受眾或許並不在乎它到底是一百萬還是二百萬,反正他們都掏得起,也願意支付這筆錢。
至於那些像菜市場買菜大媽一樣挑挑揀揀,想要三兩塊便宜的低端買家,其實根本就不是墨酒需要考慮的對象。
反正酒就是好喝,底下還就僅此一家。想喝喝,不想喝那最好這輩子沒聞到過這酒味,不然當心饞死你。
當陸河同磨磨唧唧與梅林開始扯皮再開一瓶墨酒嚐嚐味道的時候,何墨給安遠征撥出了個電話。
“喂,何墨,我這裏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初步可以成藥,有空的話,來大洋廠區時差下嗎?”手機那頭的安遠征似乎此時很興奮。
對於成藥的速度,何墨不是業內人士,對此沒什麼概念,但他也明白能讓安遠征激動的也必然代表了大洋製藥一定是全力以赴了。
不過何墨隻是微微頷首道:“老君丹的事情你全權處理,如果你覺得時機成熟可以大規模投產了,那你隨時都能去燕郊我家裏支取些丹藥。”
安遠征那邊則是沉默了片刻才道:“何墨,你對我太過信任了,這可不大好。”
“用人不疑,我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這方麵。另外我剛剛得到個消息,範利通與李管家二人很可能聯手,將我們老君丹,或者有關我的事情給賣出去了。”何墨繼續抿了口墨酒道。
安遠征聽到何墨這句話,很有些意外,他道:“李管家,和範,不應該啊,他倆都算是我多年心腹了,會不會是有人陷害?”
何墨沒話,他此刻眼前好像又看到了那在白夜世界裏,得知一家被害,瘋狂掐安大少脖子的李管家。
“我想,他倆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陷害你吧。”何墨淡淡道,隨後不等安遠征回複便中斷了通話。
揉了揉後腦勺,何墨從聽風閣古色古香的椅上站起,他徑自走到醉意十足如稚童般爭執打鬧的三位老人前麵。
彼時陸河同見狀,笑了笑便道:“別問我我是誰這種掃興的問題,如果真要的話,我就是一個飲中饕餮客。”
這番話引得梅林白秋楓都是大笑出聲,笑罵不止。
而何墨原本還真就要問這個為題,但聽過陸河同玩笑般的一句話,他也豁然開朗,管他是誰,將來若是敵人,那將來再打過,若是朋友,那也不必因為他的身份青睞有加,所以陸河同究竟是誰好像並沒有那麼重要。
當然,在約莫月餘之後,何墨自然而然知道了此刻這貪杯老人究竟是誰,以及他背後究竟代表了什麼樣的強大勢力。
在將近正午的梅楚園內,掌勺梅林少見的出手做了一整桌佳肴,以此款待貴客。可惜梅楚園主人今日的風頭卻被何墨一道剔骨玉露就給摧枯拉朽的碾壓了去。
何墨也是一時見獵心喜,在廚藝這條路上他已經不知不知走了很遠,當梅林提出要親自做菜的時候,何墨笑眯眯跟著去了後廚。
那會兒在後廚,梅林端著架子,炫技似的給何墨見識過了他神乎其技的刀工,以及對調味品,火候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