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麵無表情,他輕點手指憑空泛起波紋,淡淡道:“她是有些奇妙手段,但終歸修為低微不足為懼。”
“可是,她的催眠光環確實很厲害。”何墨出於某種考慮,還是從手掌中喚出了玄月珠,但很可惜的是,玄月珠此時卻沒了以往與他默契的心生呼應。
太上老君瞥見何墨手中法器,眼裏卻是一亮,他道:“噫,這可是多年前赤腳老人偶然獲得的上古法寶嗎?”
何墨點點頭回道:“數月前,赤腳大仙將其轉贈於我,別看這法器其貌不揚,但可以克製計九從主神樂園得到的特殊能力。”
而在何墨對麵,計九看著那讓她頭皮發麻的法器有些氣結脫口而出道:“倒不如是強行從我體內剝離了主神樂園的獎勵,算什麼仙人法寶,簡直就是個強盜!”
何墨手中的黑珠子這時候不知怎地出現在了太上老君手上,麵容清秀的道士將其捏在指間置於眼前,正細細打量。
“從前隻聽聞玄月珠有百毒不侵之妙用,卻不想它竟是如此靈異法器?怪哉怪哉。”
待何墨講述完此前與計九兩次碰麵,玄月珠的逆作為後。
玉帝撫須歎道:“如斯寶物在赤腳手中沉寂多年,卻在遇到何墨之後大放異彩,莫非這就是命中注定?”
而在仔細觀察過後,太上老君下了定論:“非是命中注定,隻不過此物竟然先孕育有器靈,想來多半是赤腳沒入這器靈法眼罷。”
玉帝聽聞略一沉吟,他又問道:“老君可識得此物出自何人之手?”
“不得而知,我的神識不完整,或許本尊可以認出吧。但冥冥中,老道有種猜測,此物不準非是此界產物啊。”
兩人你來我往,足足談論了半時辰,等到後來,的就都是些修煉法門,何墨自然是聽不大懂,他溜達到了被綁縛的三個異界來客身前。
何墨首先來到計九身前,他盯著計九有些躲閃的目光道:“好你個計九,上次險些被你坑了,不過我也不多,你隻用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我麵前示弱?”
“示弱?我又打不過你,難道還要拚命不成?”計九雖然此時淪為階下囚,但她似乎很沒有階下囚的覺悟。
何墨聞言臉上微凜:“嗬嗬,打不過我?旁邊那位亡靈法師,那麼強還懼怕於你,你你打不過我?”
計九長了張嘴,不過等她眼角一掃,瞥見太上老君手中那個珠子立刻道:“你別忘啦,當初是你自己非要把法寶借給東離憂押送我,然後沒了趁手兵器打到人家門上的,那肯定打不過啊。”
完計九又聲補充了一句:“要是你不給東離憂玄月珠就好了。”
聽到計九的聲抱怨,那不知姓甚名誰的亡靈法師則桀桀笑了一聲道:“嘿,沒那玄月珠你早就完成任務回歸主神樂園,再也不來此界了是嗎?這些計九前輩你顛來倒去總這些有什麼用,我可不信你能逃脫了眼前兩位大仙的追捕。”
顯然這亡靈法師並沒有將何墨放在眼裏,但他一席話也提醒了何墨。
何墨忽然回頭問起玉帝:“陛下,你可得知,曾有一輛祥雲車失竊的事情?”
玉帝正如太上老君在興頭上,他聞言一揮袖道:“確已知曉,不過那不是大事,卿家不要多慮。”